“这两个看起来年轻的家伙,果然也不简单啊...”清幽老道低声感慨了一句,“居然能识破我的道法,这是我罕有的失手...还好,他们也是有气度之辈,没为难你家弟子,正如先前所料,他们对我们并无敌意。”
说着,他也稍微放松了一些,之前的那番小动作,其实非常冒险,他也随时做好被识破的准备,若是对面动手,便会隔空出手救下那位送东西的弟子。
好在结果还是让人满意,对面虽然识破了这点小算盘,却也没有发难,倒是更能看出他们的立场,起码也非敌非友吧。
“那剩下的事,还是依照昨晚的安排,让老朱在擂台上会会那肖贲旦吧。”鹿皮老者说着,视线不由得聚焦在肖柏等人年轻俊朗的面容上,又不禁吐槽了一句:“都不知道是活了多少岁的老妖怪了,竟是易容得如此年轻...”
说到后面,语气里竟是带上了一点点的羡慕。
没过多久,肖柏等人便凭借着驭兽泽送来的贵宾票,坐进了斗兽场,他把黏在身上的白皮扒拉下来,放置在一张空位后,就急急忙忙的跑去报名,准备接下来的比赛。
可走了没几步,又突然回过头,一把牵住白皮的手,带着她一起走了,因为他突然想起来白皮在这种场合应该能发挥点翻译的作用,听明白对面的小畜生在嚷嚷什么。
“吓?你又想干嘛?”白皮惊呼了一声,言语上有些抵触,身体倒是很老实的跟了上去。
“诶?那我...”小美公欲言又止,想要跟上去,却是犹豫了半步,肖柏和白皮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了,只能留下来陪着星一。
罢了,还是向这位前辈打听打听我族人最近的境遇吧...小美公心头暗自想道,当即便很礼貌的与星一搭讪,询问起了自家族人的事。
“我对那些人并无关注,也不负责此事。”星一一直仰头望天,很冷淡的回了一句,把小美公的一连串说辞全给堵了回去。
╥﹏╥为什么我就要留下来陪这个怪人啊...小美公心头暗自叫苦。
可她又听见星一突然补充了一句:“但少...仙尊对他们颇为照顾,过得应该不错...”
说着,他又勉为其难的低下头,仔细打量了一番小美公,再接着仰起头,低声呢喃道:“此女倒是比那瞎子强一些,可是不如方才随少主出去那个,那个唤作黑皮的女子容貌不俗,身材好生养,又带着一身贵气,这才是最理想的选择...看来少主多少也是知道些这方面的东西啊...”
小美公耳朵尖,大概听见了一点点他的话,心头当即更是郁闷了,为什么别人都更看好阿兰啊?而且理由还很一致...我又哪里不如她了啊?
此时的肖柏已经很快报好了名,进入休息区等待擂台开赛,为了消磨时间,他戳着白皮涨好感度,一边观察着同在休息区的那些对手。
他今天虽是来得很早,但抽到的号牌却是4号,还得多等会才能上场,而这休息区也很大,配备了专门的兽栏,里面关着即将登场的小畜生,而训练师则负责帮它们顺毛,调整状态。
反倒是肖柏面前的兽栏,里面空空如野,就身边跟着头漂亮的白皮,搞得像是要把白皮派上场厮杀一般。
这难免就引来了不少疑惑的眼神,随身带着个侨娇娘跑来参赛?这又算个什么事?
倒也有些经验丰富的训练师猜测他驯养的可能是某种猛禽,正在天上飞着,届时一声口哨便会飞扑而下,又是个玩鸟的年轻人?现在年轻人还真是厉害啊...
而肖柏也对其他训练师感到十分好奇,右手继续戳着白皮,左手指着隔壁一位训练师问道:“那边在说些啥?”
那人带着的是一头最常见也最好驯养的狼型妖兽,体型一点都不比昨天的黑皮和小白小,是一头大灰狼,训练师正忙着帮它按摩肌肉,又时不时往它嘴里塞着冒血的肉块。
大灰狼正享受着训练师的服务,突然察觉到有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之后,连忙回过头来,对着肖柏低吼了一声。
“它说看锤子看。”白皮翻译道,又疑惑的问了一句:“锤子是啥意思?”
“大概是什么不雅的词汇吧?看来这训练师不行啊,教出来的小畜生素质好差,你看我家小猫,从来就不说这些粗鄙之语。”肖柏小声的腹诽了一句。
“那是因为小猫很聪明,又很特殊,猫妈妈也教育得很好,其实像野兽这种东西,本就野性难束,为了保持战力,甚至还得刻意保持它们的野性,故意让它们争斗,兽王决会有这么多人来参加,也有这方面的缘故,所以粗鲁一些才是正常的。”白皮解释道。
被她这么一提醒,肖柏顿时觉得周围那些小畜生的叫声全像是在骂脏话一样,都不用白皮帮忙翻译了。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连串敲锣打鼓的喧嚣之声,今天的兽王决,开始了。
首先登场的是两名散修,一人带着头花豹,另一人则是一只很罕见的草木精,一颗成了精的老树,体型比嘤嘤草大了几十倍,周身的树枝树叶都已经枯萎了,脚下的足根密密麻麻,像是蜈蚣一般,站那里就像一座大山一般,挡在了那花豹面前。
这等年份的老树精可以说是十分稀有的妖灵,一旦亮相便引起了全场惊呼,很好的起到了暖场的作用,引得观众们慷慨解囊,疯狂下注。
而那只花豹也确实不是这草木精的对手,那一身枯木硬如金铁,咬不动抓不动,饶是训练师绞尽脑汁,也拿对方毫无办法,只能依靠着敏捷的优势勉强支撑。
反观那老树精,却是游刃有余,挥舞着手中枯枝,就像个张牙舞爪的壮汉一般,一步步将那花豹逼入死角,最后来了一招怀中抱豹杀,几根枝条像蟒蛇一般缠住花豹身体,将其硬生生勒得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