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肖大牛的真实想法无法揣测,肖柏与道一星一简单商议一番后,决定想将这门神古土收录下来,由星一仔细研究研究,评估风险后再考虑要不要练。
但东西不能白拿人家的,总得有点表示吧?于是肖柏便将功法秘籍先换给了小道士,又开口说道:“这门神念法门,确有玄妙之处,我派有意收录一份,就是不知道贵派有何条件?”
小道士先是一愣,又是一喜,而是手舞足蹈的跳了起来,又发了疯似的对着远处天边跪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哽咽道:“师父,祖师,咱们门派有救啦!咱们的传承总算有人承认啦!”
说着,又一边抽泣一边说道:“师父,我没辱没师门,总算是完成了您老人家的嘱托...”
肖柏见他真情流露不似作伪,也没意思催促他,而是耐心的等他情绪稳定下来,又问了一次:“那么,想好要点什么了吗?钱财?法器?还是丹药?或者其他功法也成。”
“这...”小道士面露尴尬,老老实实的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功法价值几何,以前从未遇见过这种事,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来,还望仙长见谅...不如就请仙长帮忙拿主意吧?我想以仙长之气度,还不至于占我这点小便宜。”
肖柏想了想,又与两位甲人简单交换了一番意见,给出了一个提议:“我看不如这样吧,你暂且加入我派,做个记名的外门弟子,我们亦会悉心教导,传你一些道行;假以时日后,你若是觉得学有所成,随时可以离开。”
“这...”小道士又是一愣,接着又露出一脸狂喜的神色,连忙半跪下来,激动的说道:“多谢仙长赐下仙缘!”
在他看来,这简直是千金不换的绝佳机会,改变人生境遇的最佳机遇,没有任何理由拒绝,更何况对面的条件还十分宽松,只是收录一份,允许他自己保留原本,还允许他随时离开,这真是宛如恩赐一般了。
将来无论是练就一身本事,出来开门收徒,重振门派;亦或是干脆就呆在那里,安心修炼,想办法让自家传承通过这仙家门派流传下来,两者无疑都是很好的未来,比起钱财功法这类不实在的东西,显然还是一条锦绣前程更为诱人。
就是不知道等他知道了先前已经有两百多人尝试过了这条前程,又会是一番怎样的表情?
见对面答应得如此干脆,肖柏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有点又拿别人家功法,还拿人家当苦力的感觉,着实让人良心不安,于是又好心提醒道:“你可得想清楚了,修炼之路,漫长而艰难,一切都得靠自己,你可有这番恒心与毅力?”
小道士自然是连连点头,并表示自家门派落魄成这样了,也仍旧没有放弃,还在想方设法的延续传承云云。
这倒也确实是恒心与毅力的体现吧。
见他这般坚决,肖柏倒也没再多劝,转口说道:“那你尽快将功法抄录好,再办好琐事,一入门派,便是很长一段时间不得出来了...办好了之后,来客栈找我吧,我会在那里留上七日。”
“明白了!晚辈明早便上门!”小道士很认真的说道。
肖柏没有说话,默默的掂量了一番这本功法的厚度,这犹如半块转头般厚,哪里是短时间抄的完的?熬个通宵都不行吧?
而那小道士大概是注意到了他脸上的疑惑,连忙开口解释道:“仙长无需担心这个,其实这功法我闲来无事时便一直在抄录,生怕哪天遗失了找不见,更是保证一字不差,只是抄本没有带在身边,得回城里去取。”
他在给富婆当面首的那段时间里,唯一的休闲与放松便是抄书了,前前后后抄了好几本,而今天也是没敢拿抄本去敷衍肖柏,才把他领来看了原本。
“那便这样吧。”肖柏点了点头,示意小道士自己去处理琐事,接着便祭出云飞帖,返回了泉城。
幸好回来得还算及时,家里女孩们逛街回来找不到他,都在商量着去花舫捉奸了。
于是这一夜该玩玩,该睡睡,就这般平静的渡过了。
而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天刚麻麻亮,肖柏还未起床,小道士便已经等在了门口,他已经换上了一身最体面的道袍,手里毕恭毕敬的捧着两本功法,眼睛红红的,显然是一整晚都没睡。
在和小麻村的乡亲们道别了之后,他又仔细的收拾了一番门派里的遗物,这才赶在泉城封门之前回去了富婆那边,跪着跟她道别。
不管这女人如何虐待自己,她终究还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拉了门派一把,而自己在她身上也体验到了一些乐趣,不辞而别显然不太合适。
那富婆大概也没想到自己随口一提的事,便被这小子抓住了机会,傍上了一条大腿,一时间也是心里有火,却是不敢发泄,只是静静的挥了挥手,示意他快滚。
就这样,小道士耐心的等到了肖柏起床,连忙将原本和手抄本一同奉上,供肖柏核对。
肖柏随意翻了翻,表示具体的核对等进了门再说,接着便让小道士闭上眼睛,来了一出仙人抚我顶,把他拉进了门派,送去了道一身边。
他昨晚在喂饱了雅儿和黑皮后,还和道一商量了一番这事,大概就是别把这人当普通的外门弟子,还是要稍微优待一下的,该教的东西还是要教,不能占人家便宜。
道一自然答应下来,承诺会好好安顿他。
于是等到小道士重新睁开双眼后,便看见了云台仙境那壮丽而奇幻的风光,尤其是云端那座若隐若现的宫殿,更是让他当场纳头跪拜,嘴里语无伦次的嘟囔着什么。
很快的,道一坐着知客云来到他身边,悄悄的查看了一番他的天赋,最后居然得出了一个‘尚可’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