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与后世中不一样的是,别人裸泳都是自己裸泳,这哥们儿却是直接命令众宫女和其一起裸泳,在泳馆中来回穿梭其间,欣赏着水下的波涛汹涌,整日里不亦乐乎。
其思想简直就是跨了十个世纪的超越啊,如果说张角的致太平可能还是来源于后世的话,那么,这哥们儿绝对就是引领后世裸泳潮流的领军人物!
这就特么的是大汉雄主光武帝的嫡系子孙,统御大汉万民的一国之主!
恩?这话好像扯得有点远了!
看着皇甫坚寿脸色黯然,王黎叹了一口气:“兄长,既然你也知道陛下荒诞不羁,实非万民之福,那你干嘛还要抱着朝廷的臭脚不放,为何不与小弟一起另辟捷径,重新打造一个国泰民安的新秩序呢!”
皇甫坚寿翻了一个白眼仁,白了王黎一眼,王黎的那点小心思皇甫坚寿岂能不明白,以皇甫世家如今在朝中和民间的威望,只要祭出皇甫世家的大旗,天下群雄响应者必然无数。
见王黎神情讪讪,皇甫坚寿轻轻拍了拍王黎,长叹一声:“欲速则不达啊,德玉,你可知我皇甫世家傲然屹立朝廷的缘由?你又可知为何我家老头死死抱着灵帝的臭脚不放?
德玉,非不想而实不能也。高祖父度辽将军,曾祖父扶风都尉,祖父雁门太守,叔祖父同样也曾先后担任度辽将军与护羌校尉,封寿成亭侯,而我家老头也就是你岳父,如今也做到冀州太守槐里侯。
你说,让他们不为这个朝廷尽忠,情何以堪!
我皇甫一门数代子孙为国尽忠,老头子及众位叔父也皆是大汉之忠臣,愚兄固然不愿如父辈那般再参与朝中大事,但也不愿背叛家族和朝廷,与老头子和一班叔父为敌,以免老头子伤心。
因此,愚兄的一腔热血也只能寄情山水,平时里装疯卖傻赏赏风花雪月。虽说与我皇甫世家不成体统,却也终究聊胜于无,平生不至于虚度。”
果然,说出来都是泪!这算不算得上是“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另一种版本啊!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朝中人!
难怪历史上的皇甫嵩一辈子忠于汉室,但皇甫坚寿却与大汉国贼董卓交情深厚,不但是其座上之客,就连后来皇甫嵩下狱后也是皇甫坚寿从董卓手中救出来的。
看着那放荡形骸,落拓不羁的行事风格,谁又能知道皇甫坚寿那具风骚的外表之下竟然是一颗如此敏感和深沉的心!
“兄长,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王黎张了张嘴,想安慰两句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话到嘴边也只是感慨了一句。
皇甫坚寿蓦地哈哈一笑,仿佛变西洋戏法一般,脸上正容尽去,再度浮现出玩世不恭的笑容:“怎么?德玉可是想劝劝愚兄?愚兄乃是雒阳城中有名的豪杰,岂是那惺惺作态的小儿辈,哪里还用得着你来开导!”
王黎一懵,一口气堵在喉咙上,差点喘不过气来。
这脸色也变得太快了吧!自己就简直如同坐在过山车上一样,心情那个忽上忽下跌宕起伏,与这大舅哥多说上两句都如坐蜡一般。罢了罢了,咸吃萝卜淡操心,看三国掉眼泪—替古人担的哪门子忧啊!
果然,一眨眼功夫,皇甫坚寿的脸色又再次发生了变化。
皇甫坚寿抬起头来,看着远处的一间民房,那房顶上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花棉被,将心中的块垒一吐而尽,凝声说道:“知我心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德玉,你这句话简直就是说到愚兄的心头上,我皇甫一门与朝廷间的大事愚兄也不愿多想,但是愚兄还有一个请求,希望德玉能够答应!”
“兄长有何事尽管吩咐,若有差遣,黎无不照办!”王黎见皇甫坚寿满面愁容语出至诚,不由扼腕长叹,有特么你这么作弄人的啊,你丫是属变色龙的吗?
“真的吗?”
“真的,比真金还真!”王黎恨不得立即将皇甫坚寿一脚踢到太平洋去,神色间却格外的凝重真诚,点头说道。
皇甫坚寿斜视了王黎一眼,重重的跺了一下脚,肩膀微动,白玉剑脱手而出如闪电般掠过半空插在树干之上。剑柄巍巍,剑穗飘舞,惊起一树的雪花。
“那就好,愚兄别无他愿,惟愿你永远善待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