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曹操本来还想借着东风再下一城,却没有想到这次吹得不是东风而是西风。所以,他败了,而且败得很彻底。
两军仆一交锋,张燕的黑山军、袁术的禁卫军以及纪灵等众将麾下的兵马就爆发出无敌的气势。
虽然袁术的军马都是来自不同的阵营,但是,这一刻他们就是股肱手足,就是拧成一股绳的生死兄弟。
不管是为了战死沙场的兄弟报仇也罢,还是为了太平道的教宗也好,或者就是为了袁术这个伪君的御驾亲征都无所谓,他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踢走前面的畔脚石,将曹操逐出谯郡,甚至砍下他的脑袋。
振长策而御宇内,执搞朴而震天下。
狭路相逢勇者胜,两军相逢不需要长策,需要的是搞朴,而张燕、纪灵以及麾下所有将士手中的武器就是他们的搞朴。他们紧握着手中的“搞朴”鞭笞、殴打和砍杀着前面的敌人。
旌旗如雨,飞箭如雨,兵戈如雨,千万的兵士和战马也如雨。一瞬间,所有的雨点就汇集成从九曲源头奔腾而下的黄河,携带着滔天的杀意,将曹军悉数湮灭在碧峰峡中。
“老典,快带着主公走!”许诸、夏侯渊和夏侯惇三人一声怒喝,不退反进,如一股清流反向冲入到人群之中。可惜,许诸三人虽然猛如虎,但袁术的兵马也不是什么羔羊而是一群群非洲鬣狗。老话说得好,蚁多咬死象,蚂蚁多了尚且能够咬死大象,更何况是数不胜数的非洲鬣狗呢?
张燕及麾下的将校孙轻、王当、于羝根、李大目、杨凤、左髭丈八、左校、浮云等十余人许诸三人团团围住,任许诸三人在人群中左右腾挪就是不得脱身,而白绕、陶升、五鹿则和于毒及刘石等人继续冲向曹操的大军。
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没有了领军的将领,曹操的左右两路大军仅凭几员副将和校尉怎么是白绕他们的对手?白绕和于毒一群人挥舞着长戈短矛如若无人之境,只杀得两路大军纷纷溃散血流成河。
“夏侯,走!”
许诸朝夏侯渊兄弟二人一声怒吼,站在马背上一跃,奋起一刀劈开张燕的双斧跳出阵外,从怀中掏出一把石子向场中一抛,石弹破空,众人纷纷闪避。
夏侯渊和夏侯惇借势将缰绳一勒跳出重围,拨转马头与许诸并肩一处慌不迭的向城父方向逃去。
……
月亮渐渐的落了下去,天却越来越明亮了,碧峰峡中除了满地的尸首、兵刃外也只剩下飕飕的冷风了,但是喧嚣了半夜才刚刚沉睡的城父县城又热闹起来了。
“缚虎不能太急,此次碧峰峡兵败皆是曹某之过,是曹某处事太过于急躁,也太小觑了他袁公路。”曹操拖着疲惫的身躯站在城头上,看着带伤而归的许诸、夏侯渊和夏侯惇三人及于禁众将,叹了一口气,“你们麾下的健儿还有多少能战之士?”
于禁朝曹操抱了抱拳:“启禀主公,因末将率先护卫主公返回城父,麾下健儿尚余六成左右。但左右两路大军肩负抵挡敌军追击的重责,妙才、元让和仲康的队伍也不足五成战力。
末将和妙才等人尚能够支撑数日,但将士们连夜征战杀伐只怕是体力不济,已经无力支撑。而且子孝将军重伤,主公及妙才等人帐下的副将和校尉也折损了十数员,面对即将到来的袁术大军估计有点难以为继!”
曹操点了点头刚欲向身侧的曹洪下令,却见一旁的程昱微微皱了皱眉,一颗心立即悬了起来:“仲德,你可是觉得我们的安排有何不妥?”
程昱摇了摇头,长吁了一口气:“主公,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由子廉守城,你的安排甚是合理。今日一战,儿郎们伤亡惨重身心俱疲,白天确实应当让健儿们稍作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