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将军,末将适才在城东巡逻的时候,隐约听见城东的东平巷有人聚集。”
城下袁术的大帐中依旧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瞧上去与刚入夜之时并无任何差别。于禁暗自松了一口气,却见负责城东的校尉吴琦飞奔来报,急忙问道:“可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
吴琦从袖中掏出一根早已干枯的稻杆递给于禁:“末将赶过去之时,东平巷中早已空无一人,但末将在那里却捡到一截稻杆,也不知此为何意?”
“稻杆?这稻子都快收了半个月了,怎么街面上还会有遗留下来的稻杆?”
于禁接过稻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一遍,实在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正打算弃之于地,负责城西、城南和城北的三名校尉蹬蹬蹬的也跑到面前。
“禀将军,末将麾下的将士适才在城西的西进巷发现有人秘密聚集,但这些人仿佛泥鳅一般狡猾,还没有等末将的人马赶到,他们就全都溜走了,末将一个也没有抓到。”
“禀将军,末将在城南的南安巷也发现有人聚集过的痕迹,只是末将也和吴校尉他们一样,除了南安巷拿泥路上杂乱无章的脚印外,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禀将军,末将在城北到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不过城北却因为子廉和子孝两位将军今夜合兵,至今都闹闹嚷嚷的,好像是两支军中认出了很多的老乡!”
“子孝受伤,子廉暂时管制两军,他们合兵又不是合营,那些将校在营中认老乡作甚?”
于禁百思不得其解,将手中的稻杆重新看了一遍,忽然一道灵光在脑海中闪过,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看着吴琦四人道:“三座城门皆有异常而你等却没有发现有人,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除城北校尉外,吴琦等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于禁脸上的神色沉了下来:“如果本将没有猜错的话,那些人并非军中健儿,而是袁术帐下那些久走江湖的猫猫狗狗,飞檐走壁自然也不在话下,所以你们也就很难发现他们的行踪。
同样的,子廉兄弟都是知军的大将,讲究令行禁止,区区合兵必然不会弄出什么大的阵仗,此定是有人打算借机浑水摸鱼!传令兵,你立即前往县衙禀告主公!
另外,吴琦你四人速拿于某的将令,奔赴妙才、元让、仲康和子廉营中,提醒他们今夜务必小心行事,将计就计,争取今夜将那些蝇营狗苟之辈悉数拿下!”
“诺!”
……
吴琦四人刚刚离开,袁术营中一声炮响,纪灵、张燕等七人再次挥舞着利器带领七支人马杀奔城下。
是谁说着袁术是冢中枯骨来着?有特么的这样的枯骨吗?城内城外这样的配合,这是王德玉口中的白骨精吧!若不是于某抢先一步发现异常的话,这特么的就变成白骨精三打我于文则了吧!
于禁嘀咕了一声,手中的三尖两刃猛地一扬,怒喝道:“兄弟们,给我干!”
一声怒喝,言出法随,城头上的兵士们纷纷抬圆木扛火油,张弓搭箭各式的利刃潮水一般向城下盖了过去。
但,于禁这次可能要失算了。
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谁敢保证纪灵和张燕他们的攻城就一定是在配合城内游侠儿的行动呢?鸡蛋又怎会放在一个篮子里呢?
纪灵和张燕虽然已经知道了袁术的机会,但他们同样已经铁了心要拿下城父。决战沙场攻城掠寨,自是他们这些将军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一帮江湖游侠儿拿了他们的头彩?
数十架抛石机将器械臂抡得浑圆,漫天的落石纷纷撒撒,百余具云梯已经搭在了城头上,上千的兵士咬着弯刀猿猴一样的在云梯上左右腾挪。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