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南和焦触急忙上前抵住,却不想这时一直紧闭的城门同样豁然大开,一支比公孙范部队更加精锐更加犀利的骑兵冲了出来,为首者手握一把凤嘴刀,刀锋森寒光芒熠熠,赫然正是卢奴城守军大将严纲严宗纪!
不得不说,严纲这一时机选的太恰当,也太正确了。袁绍还没有来得及啃下公孙瓒这块硬骨头,城下就接二连三的冒出四支这样的军队,对袁绍来说,这绝对算不上是一个好消息。
公孙瓒的兵马在内,邹丹的兵马在左,单经的兵马在右,严纲又和公孙范同时首尾夹击而来,你让他如何分兵又如何去防守?他的阵型总体来说虽然还没有大乱,但是他的军心却已经老了。
老了就意味着没有了冲力,老了就意味着没有了热血,老了同样也意味着不再坚持。
“撤!”
眼见公孙瓒的首级就在眼前却不能亲手取下,袁绍无奈的摇了摇头朝众人招了招手,在张南和焦触等人的护送下一马当先奔出大阵撤出了这场对公孙瓒的剿杀。
……
一场打仗就这样结束了,好像有些虎头蛇尾的样子。
此战袁绍挥师数万兵出上曲阳却没有赢得绝对的优势,也没有拿下卢奴县城,更没有将公孙瓒的首级从他的脖颈上取下来,甚至还为此付出了两员副将的性命。
但离城十里外的袁军大营中却依旧是一片欢声笑语。
主帅营中除了袁绍有些闷闷不乐之外,包括鞠义、张南、牵招和于夫罗等人都是面露轻松的神色,仿佛今日一战他们已经取得了审理一般,好像那死去的吕旷、吕翔兄弟也不是他们的袍泽一样。
“主公,你还在为两位吕将军的死神伤吗?”荀谌走上前来朝袁绍行了一礼,“吕氏兄弟皆是我军中骁将,今日一死固然令人痛惜,但他们泉下有知想必也不希望主公如此难过的。
沙场乃是战士们最好的归宿,浴血沙场更是对英雄的褒奖。吕氏兄弟身为将军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他们求仁得仁也算得上是天从人愿。主公又何必为了两位将军介怀伤神呢?”
审配亦上前谏言道:“正是如此!主公,友若说得不错,今日虽然我们没有拿下卢奴,也没有砍下那公孙老儿的头颅为两位将军报仇,但是我们的战略却已经得到了完全的实施,卢奴县城不日定将纳入主公的治下。”
“冀州处处有仙境,此花不发彼花开!”袁绍抬起头来看着帐下的谋士和武将,点了点头道,“本帅又何尝不知道当初的战略部署呢?无非是出其所不趋,攻其所必救罢了。
邹丹、单经和公孙范三人远途营救公孙瓒,此刻定然不敢返回驻地,怕我等继续围攻卢奴。如今唐县、魏昌和望都兵马空虚,已是我等掌中之物手到擒来。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只要唐县、魏昌和望都一下,卢奴就成为了一座孤城,公孙老儿无论如何也只能弃城而逃。但本帅想着吕氏兄弟为国捐躯就是不安,想着魏昌等地可能落入吕布手中心中更是不爽!
特么的,本帅费尽心血,牺牲了两员副将和诸多将士一番血战才到手的战功,就因为那个傀儡皇帝的一句话就要拱手让给三姓家奴,实在是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主公,还请禁声!”郭图、逢纪和鞠义一干人等倒是没有说话,荀谌和审配却已经上前正色道,“陛下乃是当今天子,主公还需继续保持对其的恭敬,此类话语还未勿要诉诸于口!”
“就你们俩小心?”袁绍狠狠的瞪了荀谌二人一眼,“傀儡皇帝”的话却终究没有再说出口,而是朝众人怒喝一声,“传令吕奉先、张孟卓以及许子远三人,令他们明日辰时立即攻打唐县、魏昌和望都,不得有误!”
“诺!”众人齐声应道,声音仿佛已经传到了唐县、魏昌和望都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