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黎既然已经产下麟儿,自然是要等满月之后再行离开。而赵云、徐庶、张辽等人则早已经率兵奔赴并州,不一日,大军便连克了西河全郡、太原郡平陶、京陵、大陵等地直逼太原城下。
城下绵延的大帐中,帅字营稳居中央。
扫了一眼地图,赵云拍了拍宋宪的肩膀,转向身侧的徐庶、张辽等人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昔日的吕布寡谋少智,刚愎自用,仅需小小一则激将计就能将其引出城外拿下。但是如今的吕布,不用赵某多说,相信各位已经各有感触了吧?
吕布驳回了李儒的建议一战下榆次,是为了重塑当年那个九原战神的形象,攻打太原之时却又严格按照李儒的策略,分化侯成引为内应,辅之以疑兵使得郝萌错失救援良机,致使丁刺史和郝萌身亡,太原亦落入吕布之手。
兄长以前曾与赵某说过: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从今日的攻城战和之前丁刺史与吕布的交锋情形来看,很显然,现在的吕布就是一个有文化的流氓。
所以,要想战胜这样的流氓,我们就只能比他更流氓,也更有文化!否则,一味的硬攻只能加重我军的伤亡。三位先生,接下来的指挥赵某就全权托付于你三位了!”
“将军尽管放心,我等保管三日后太原城中再也见不到吕布的兵马!”徐庶、庞统和陆逊齐齐折腰一躬。
……
是夜,吕布和李儒还在衙中商讨第二日防守之事,突然见得一名亲兵从门口匆匆跑了进来:“主公大事不好了,适才巡城兵士来报:城中十数口井水突然间枯竭!”
“什么?井水枯竭?”吕布闻言从案椅上霍地弹了起来,失态的看着李儒,“先生,这恐怕并非吉兆啊!”
李儒抬起头来目光如电,看着那兵士问道:“是城中所有的井水还是某个方向的井水?”
“禀军师,是城北和城西的井水枯竭,城东和城南倒是没有异常!”亲兵拱手回道。
李儒闻言思索片刻,捋了捋须:“主公勿忧,若是李某没有猜错的话,这必是赵子龙的雕虫小技罢了。”
“何计?”
“何计?”李儒嘴角挂起一丝轻蔑,“赵子龙他们今日强攻太原,因我太原城池坚固险要,赵子龙损兵折将不敢继续强攻,因此他们才打算挖地道悄悄潜入城中。
以攻城和夜色为掩护暗度陈仓确实不失为一条妙计。可惜,事不如意十之八九,赵子龙绝对没有想到这一次老天都站在了我们这一边。哼,挖地道居然将我城西和城北地脉中的山泉给挖断了,他们还如何掩藏行踪?”
“那先生可已有了良策?”吕布顺了一杯酒递了过去。
李儒接过酒杯畅饮一口,哈哈笑道:“主公,可令千余将士去城中搜集大的水缸或者酒瓮子埋于城北和城西城墙下,缸口和瓮口向上,再令人日夜守护其旁监听,便可清楚赵云大军挖掘的走向和进度。一旦确定他们破城之地,伏兵尽出,再辅以大水灌之,一战可破!”
“好!先生果然神算,就按先生的部署行事!”吕布大喜,急忙唤过朱易,让他亲领三千军马巡城和监视王黎大军偷掘地道的进度。
“报!”
朱易刚刚带领人马离开了郡衙,又有一名亲兵健步走入衙中:“启禀主公,有军士来报赵云大军于城东聚集,约有两三万兵马在盾甲的防守下各自携带沙包抛诸于城下,两个时辰已经在城下搭起了十余座小沙丘,高矮与城墙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