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大汉朝第一的猛将霍去病霍骠骑在征匈奴之时就是饮用了这种水,最终才导致染病身亡的,让千古英雄一直哀叹。
速仆丸无非是想说于夫罗乃是袁绍帐下的叛徒,结果这典故却用的有些张冠李戴南辕北辙,于夫罗乃是妥妥的匈奴单于,与其说他是汉奸,倒不如说他是匈奸才对。
于夫罗冷笑一声:“速仆丸,你说我是反贼,你却不知道你现在正在助纣为孽吗?三公子意图颠覆袁公疆域,我奉大公子将令特来清剿你等。速仆丸,你还不速速下马受降?”
速仆丸放声长啸,手中双斧一提,正欲跨马上前,却见邓升握着一把长枪就向于夫罗冲了过去。
兵戈相交,杀声震天。
于夫罗本是匈奴的单于右贤王,麾下勇士无数,哪里将一个小小的副将看在眼里。
于夫罗只把手中的铁蒺藜骨朵向前一挥,弟弟呼厨泉和儿子刘豹两人便旋风而去,两把武器抵住邓升,麾下的骑兵却已如砍瓜切菜一样将速仆丸的兵马裹在其中。
……
于夫罗和速仆搅成一团之时,城西同样已开始了厮杀。对阵的不是别人,正是高干和牵招、冯礼三人。
高干手握长刀左砍右劈,如有神助,在牵招和冯礼的营中杀了个几进几出,麾下的将士同样跟着他在敌营中纵马飞奔,他们的武器上早已被染得一片通红。
退到阵前,稍稍喘了口气,高干手中的长刀猛然一举,摇了摇怒喝一声:“矛!”
数千名将士摘下背上的长矛纷纷脱手,群蜂般“嗡嗡嗡”的鸣叫骤然升起,数千把飞矛好似狂风暴雨卷向天际,又像层层乌云滚滚而来,直压的众人喘不过气来。
“盾!”
牵招同时一声高喝,乌龟大阵在城头上渐渐成型,数百枚铁甲盾牌闪着光芒覆盖在众军身上。
长矛倾泻而下,如九天的雷霆,也似云间的冰雹,噼里啪啦的落下来,砸在盾牌上,刺在将士们的身上、胸前和大腿额头上。盾牌横飞,鲜血直溅。
“高干狗贼,这些难道不是袁公帐下的兄弟吗,你竟敢下此狠手?”鎏金镗一扫,两支利箭怦然落地,牵招将马一跨,闪电一样扑向高干。
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儿郎们也被倒下的袍泽激起了心中的血恨,心中嗜血的猛兽怪物从此放归山林。也不管前方那人是自己的大舅家侄子的表兄,还是二姑婆家孩儿的连襟,一道道凌厉狠绝的表情在他们眼中一闪而逝,一把把利器破空刺出。
令人牙酸的入骨声音连绵不绝,浴血的厮杀经过短暂的歇息后重新开始,双方将士亡命的滚将过去。前方的袍泽刚刚倒下,后边的勇士又奔了上来,仿佛大海潮生一般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