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佑,兄长打算放过曹操,还是打算再次与曹操结盟联手对抗王黎?”
“主公到不曾细言,只是让孙某转告两位将军,穷寇莫追。曹操乃是佣兵大家,如果他大败则务必要小心他是否还留有后手,切勿擅自出兵,以免中了曹操的诱敌之计!”
诱敌之计?
这刘备明明就是怕主公的势力在豫州坐大想放曹操一马,然后再与曹操重新联手抗衡,原因却偏偏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若是让张辽和李典等人知晓,他二人一定会嘲笑大耳贼的不要脸和虚伪。可惜,他们都不在此地,此地只有两个对刘备言听计从的好兄弟。
关羽和张飞当然不会反驳兄长的命令,虽说他们脸上也有些发燥,却也知道兄长之言实在是事出公心,急忙点头应道:“公佑尽管放心,我兄弟二人一定不会无故出兵的!”
孙乾开怀大笑,仿佛关羽二人能够听命于刘备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一般。
张飞却不像他那般高兴,而是向张辽的军帐指了指问道:“大头巾,兄长既然不打算追击曹操,那么张文远那里我等应当如何交代?还是说兄长打算干脆一举吞了张文远的部队?”
“三将军,切不可胡说!”张飞一言下的孙乾面色卡白,仓促间将张飞的手拽了下来,“三将军,王德玉已经拿下袁本初,相信用不了多久,整个冀州就只剩下他的声音,你切不可在这个时候给主公制造一个强敌啊!”
关羽颔了颔首,说道:“兄长兵微将寡,壕浅城低,本就有倒悬之急,累卵之危。刚刚又和曹操打了一仗,杀了杀他的威风,顺便还帮着王德玉捉拿了他的爱将典韦,颇有几分孤军的味道。
而王德玉自下长安驱陈留之后,一直以来就是蝎子的粪便独(毒)一份,此时又吞下袁绍兄弟二人,气势正宏,的确不能与之交恶,否则只能给他留下出兵的把柄,遗祸无穷啊!”
“这张文远特么的还真是成了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张飞嘀咕了一句,将关羽一道严厉的眼神扫来,讪讪的摸了摸额角,“二哥说不打,小弟不打便是。但张文远那里总要给一个交待吧,否则他也要起疑心不是?”
关羽眉毛微微一皱:“三弟这话说得在理!因为张文远从远处赶来之因,我们约定休息一个时辰再度追击曹操。现在一个时辰之约马上就要到了,公佑可有办法搪塞过去?”
孙乾重新将手伸到怀中,摸了半晌掏出一封血书递给关羽,笑道:“二将军的担忧军师早已预料到了。这封信便是军师之计,到时候二将军直接将这信笺交给张文远便是,他阅信之后必然再无疑心!”
见孙乾放置得那么小心那么慎重,关羽面色一凝:“公佑可知信中写得什么内容?”
孙乾点了点头说道:“无他,无非是主公打算从城西带兵追击曹操,却不想曹操那老贼老奸巨猾,居然在城西处伏下重兵,主公一时不查身受重伤,军师特遣孙某前来调军回防!”
“好计!”
虽然知道这心中所言不过是些许雕虫小技,张飞却依旧暗自不爽,那诸葛村夫竟然敢拿兄长的性命开这种玩笑,但关羽已经拍手叫好起来。
“公佑无需多言,关某定然不负兄长所托,让曹操正大光明的从我等手中溜出去!”
言讫,关羽一把将血书抢到手里,把信封撕的个稀巴烂,而信中的内容看也不看,直接揉作一团塞到袖笼中大步便向张辽的军帐走了过去。
……
关羽和张飞在帐外休息,张辽、李典、皇甫坚寿和周仓等人自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