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匹夫,我日你姥姥!”
一声声怒吼夹杂在惨叫中响起,一排排将士凄惶的捂着自己的脖子、手臂、前胸以及大腿,挥舞着手中的利器或者盾牌在周遭拼命的乱砸,鲜血洒了一地。
阵型大乱,正是可乘之机!
太史慈双眼微微一眯,身子微微一躬,缰绳一紧,战马长嘶一声腾空而起,仿佛一团红色的云团,哦不,仿佛一道红色的光芒猛地从密林口窜至公孙恭的队列中。
长枪出,残红落,一束束鲜血随着太史慈手中红缨枪的起起落落从辽东军将士的身上箭一般的喷射而出。
紧接着,数不清的猛士也从密林中杀了过来。令人牙酸的入骨声开始在原野上汇聚成歌,血花、血泉和血箭开始在众人的眼前纷纷扬扬。
无数的男儿挣扎着站起来!
无数的男儿痛苦的倒下去!
直将公孙度看得睚眦欲裂,直将公孙恭看得胆颤心惊,直将公孙康看得魂飞魄散,直将辽东的健儿们看得惊慌失措,仿佛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一场屠杀在临渝附近上演。
直到某一刻,一名士兵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时候,突然凶性大发,心一狠,拔起长刀就朝他对面的士兵扑了过去,与他的对手来了一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战场上的走势才终于有了一点点转向。
“杀!”
“兄弟们,怕个毛,死了不过碗大个疤,快随我杀回去!”
“兄弟们,杀,给死去的兄弟报仇!”
怒火高涨,一声声呐喊从辽东健儿们的胸腔中喷薄出来,上万的将士举着利器遥相呼应,原野上顿时化成一片愤怒的海洋。
士兵们都是有血性的,当他们忍无可忍逃无可逃之时,他们的眼中便只有那些躺在地上的兄弟,只有手中的那把锋芒毕露钢刀,也只有视线中的那些仇人!
死亦何欢,死亦何苦!
生不能同床共衾,死亦当同茔而眠!
虽然他们的单体看上去很渺小,也没有什么保家卫国的豪言壮语。但是,一旦他们擦亮了手中的钢刀,他们的眼神中有了熊熊的烈火,他们就将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匹敌的敌人。
饿狼不能!
虎豹不能!
貔貅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