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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吕布被气得单枪匹马直冲山段中,素利同样也被气得有口难言,只是一个劲的催促着弥加、厥机和鲜卑勇士们奋勇上前,定要拿下前方的那些偷鸡摸狗之贼。
然而,此时天尚未亮,碣石山中小道崎岖,又多有乱石,再加上焦触大军利箭不时的袭扰以及地上遍布着的铁蒺藜,他们就是想化身为千年后那些说到就到的滴滴,呃不,是说到就到的曹操,也只是痴心妄想。
“弯刀!”
素利压抑着心中的怒气,愤恨的向将士们喝了一声,弥加、厥机和鲜卑儿郎们飞快的从腰间掏出一柄柄弯刀,奋起九牛二虎之力朝着前方隐隐绰绰的人影掷了出去。
撕裂空气的声音骤然响起,一把把弯刀破空而出,漆黑的刀柄和漆黑的刀身借着手中的火把以及雪地反射出来的淡淡银辉在半空里划过一道道完美的弧线,泼墨一般洒向前方的大军。
画家们都知道泼墨山水画的写生与油画和素描不同,泼墨山水画最讲究的就是挥洒自如酣畅淋漓。
如果以画家们的眼光来看,鲜卑勇士们这猛然的一击绝对够得上挥洒自如和酣畅淋漓。他们在这一刀中将这两天内受得气全部都灌注了进去,他们的这一刀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他们昔日比斗时的技艺,甚至已经可能达到了他们人生的巅峰。
然而,墨水倾泻,人影倒下,该响起的惨叫声却仿佛给被褥死死的蒙住了一般,除了几声“噗嗤噗嗤”的沉闷声之外,整个天地间好像就只剩下他们呼吸的声音。
该死的狗贼,特么的又上当了!
籍着火把的光芒,素利将斥候递过来的一节明显为弯刀所断的旌旗扔在地上,一拍马背恶狠狠的看着前方破口大骂:“儿郎们给老子亡命的冲,老子今天不把前面贼子的那些花花肠子给拉出来誓不收兵!”
……
地龙翻滚,碣石山鸣。
两道急促的马蹄声同时在山中响起,就像是碣石山里骤然冒出来的泥石流一般,卷着无数的杀气,刮起无数的滚石,激荡起成片的飞雪向碣石山脉的中段杀奔而来。
兵贵神速,针对于屡次三番挑衅自己的对手更要神速。
乌云在山中快速的蔓延,两队人马越来越近,渐渐已逼至碣石山中断,相间大约也只剩下三五里。
“这个位置正好,三五里的长度刚刚可以调动两队将士战马的脚力,传令兄弟们再射杀一轮,然后立即回撤就地掩藏!”
张南、焦触与太史慈已经汇合在老地方,二人分别向两队军中的掌令兵下达了最后一道命令,转身潜入到灌木丛,再沿着山坡向坡下缓缓的爬行两三百米,相视一笑,不再言语。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我擦!
与吕布比起来,我兄弟二人果然还是只能安安静静的当两位美男子,不适合做那些抛头露面的勾当。接下来的事,就让吕布和素利二人头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