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滚鞍下马,朝马超和太史慈抱了抱拳:“正是如此,他并没有急于离开此地,而是在前方的山坳中就地驻扎了下来,似乎还想与我军再拼杀一场,重新夺回阳平关!”
“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就凭那几个歪瓜裂枣也想将我等手中的东西给拿回去?”马超格外得不爽,本来丢失虎头湛金枪一事就已经让他怒火难平了,如今再一听到斥候的揣度之言,更是气得冲冠眦裂,双腿猛然一夹,胯下战马一声长嘶,四蹄腾空而起,如云一般飘向阵前。
“自己去执法处领二十鞭子!”
太史慈狠狠的瞪了斥候一眼,唯恐马超有失,大手一挥,催动战马,跟在马超身后,如一条长龙一样扑向前方的山坳。
那斥候原是马超麾下西凉兵中的一员,只因韩遂败亡,这几年西凉太平无事,居然忘记了斥候有一说一的规则,挨上一顿鞭子长长记性倒也没错。
因此太史慈并未与他计较太多,只是一个劲的催着战马,生怕马超血气方刚单枪闯营中了杨昂之计。
“水轮寒碓急,山寨晚烟高。邈矣飞来雁,令人赋折刀。”
马蹄滚滚,尘烟缭绕,一行人行了不过三五里路,便瞧见前方的山坳口用巨木搭了十余座山寨。
山寨临水而架依山搭建,就算是站在大门口也根本就瞧不见内里乾坤,唯一知道的便是里面一定是曲折萦绕,暗藏杀机,就像是一座座城堡横亘在道路两侧,阻挡了他们前进的道路。
“吁!”
马超和太史慈心中略一狐疑,同时将马缰一勒,便听见一声长啸在寨门后响起,左侧的大寨中转出一员大将来,手中握着那柄虎头湛金枪指着马超狂笑:“马超匹夫,你连武器都丢在本将军手中了,竟然还敢前来送死!”
那人头戴烂银盔,一身金色狮子甲罩在身上,坐在马上依门而立,勃然英姿,如一树琼枝栽在这巴山蜀水之间,手中的虎头湛金枪在日头下散发着熠熠光辉,仿佛一只巨大的嘴在嘲笑着马超。
这杨昂倒是有一副好的卖相!
太史慈暗叹了一声,就听见耳边一道雷霆炸响,仿佛黄钟大吕一般敲打在众人心头,“杨昂狗贼,你家马爷爷在此,有种你就不要跑,看你马爷爷如何将你这厮生擒于马下!”
言讫,眼前一花,马超已经舞着冰魄银枪向左侧的寨门掩杀过去。
太史慈一惊,急忙挥动兵马上前助阵,却听得原来的右边大寨也就是现在身后的大寨中一阵鼓角冲天而起,寨门霍然打开,寨门之后转出一彪人马来。
那些士兵足有五千之众,前面的两千人俱是铁马银鞍,长弓在手利箭在弦,后面的三千人则是黑衣黑甲,刀盾相依,一个个面寒似水,眸子里却全是无尽的杀意和怒火。
“放箭!”
为首一员大将一声长啸,那些刀盾兵齐齐扑上前来,张开大盾挡在弓骑兵的身前,弓骑兵却是异口同声一道大喝,手中的弓弦猛然松开,数百支利箭脱弦而出,一道道凌厉的闪电瞬间便充斥在山坳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