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卧室出来的时候,铃铛正跟着周航学修剪花草,看着我抬眼笑笑,又低下头跟着周航继续学习。
走到玄关前,我随后拎了一双乳白色的高跟鞋,看着认真修剪花草的两个人说:“我先走了啊,晚饭不用等我!”
铃铛嬉笑着说‘好’,周航瞥了我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了句:“友情提示,现在外面‘清风拂面’,你这德行出去,别说晚饭不用等你,恐怕明天早饭都见不到你……”
听到周航的话,我正准备跨出去的脚收了回来,把手里的手包‘啪’的一声拍在置物柜上。
“周航,我发现你最近文化水平见长啊,说外面有风天冷就说有风天冷,还‘清风拂面’??”我落眼在周航身上。
听我说完,周航倒也不恼,将手里面的花草剪刀递给铃铛,摘下手套拍了两下手虚情假意的说:“每天跟白大律师在一起,文化水平肯定得长啊,而且,现在咱们家一家三口,全仰仗您老活着,您老这要是有个什么好歹……”
我听后,但笑不语,从玄关处的衣架上取下一件短款牛仔服套上。
看着落地窗玻璃反光里面的自己,脑海中忽显一词:不伦不类!!
“一一姐,现在陈总已经过来了吗?刚才不是在电话里他不是说他还在郊区吗?你穿的这么少,现在就出去,不怕受冷吗?”铃铛上下扫视了我一下,局促的说。
有时候想想,我是真喜欢铃铛的单纯,她的单纯是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纯粹,一个女孩从红灯酒绿的地方出来还能如此‘单纯’,我都有些猜忌她那个‘站、街、女’的身份到底是不是真的。
老实说,铃铛不论是从外形还是谈吐上,真的很难把她联系到那种职业,但是她在看人的时候那种眼底因为胆怯透露出来的惧意又不像是在作假。
因为思虑,我不免多看了铃铛两眼,在看到她脸色越来越窘时,朝她摆摆手说:“来,小丫头!”
铃铛不懂我的用意,却顺从的跑到我面前,我把她拉到猫眼前,透过猫眼,外面是陈泽半倚车身的身影,指尖夹着一根燃至半截的香烟。
铃铛扭头,见我笑的意味深长,瞪大眼问:“一一姐,陈总明明已经早就到了,他为什么说谎那?”
“因为这是一个男人该有的绅士素养!”话毕,我朝铃铛笑笑,迈着轻巧的步子走了回去。
陈泽在门外等了足足二十分钟,不长不短的时间,既不会使一个男人等到厌烦,也不会是使一个男人觉得一个女人太过没有价值。
什么事情都是这样,凡事有个度,过头了,就不好了。
当然,也因人而异,如果说这个人明明就是特别注重时间观念的那种人,你迟到二十分钟,那你就是作死!
“陈泽?是不是等了好久?”我翘起唇,眯着笑。
“没有,我刚到。”陈泽应声,替我打开副驾驶车门。
坐在副驾驶上,看着陈泽帮我小心翼翼的关闭车门,我忽然有些感慨时间,短短三年,把我磨练的城府’,把他磨练的老练。
开车前,陈泽扭头看了我一眼,深邃的眸子里温情显而易见。
我们两再一次开车走到那个巷口,买碗托的那个小摊还在,陈泽说,自我走后,他一个人也经常来,会买一份不放辣椒的带在身边,然后走出好远的时候再扔掉。
我承应着笑,夸他长情,眼底却闪躲。
“小丫头可有些年没过来了,是不是结婚变懒了?每次还都得你老公过来给你买好送回去。”买碗托的阿姨看见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嘿嘿,谁让我嫁了个好老公呐……”我潋着笑,接过面前递过来的碗托。
小贩阿姨的记忆还停留在我跟陈泽商量结婚的那个时间段,但是她不知道,我们两个人在结婚的那天就闹腾了一场闹剧,如今的我们两:貌合神离!
吃完碗托出来,我似是无意的挽上陈泽的胳膊,一脸吃饱后的满足:“真好,又让我想起我们谈恋爱的那会儿!”
陈泽顿住脚步,转头看着我,眸底透露着深不见底的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