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乌云散去,阳光斜斜照射进来。
周航趴在病床上,哀嚎声不断,很是凄惨。
我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嘴角若有似无的挂着笑意。
思忖。
他没事真好。
周航没有询问我他晕倒后所发生的事。
我知道,他是怕我难过。
曲逸尘从离开后就再没回来。
连个起码的电话简讯都没有。
来无影,去无踪,很符合他的做人准则。
周航出院拆线是在一周后。
恢复较好,只是留下了一道弯弯曲曲的伤疤,像蜈蚣一样。
一路上,我开车直视前方,强忍笑意。
周航现在的发型很滑稽。
头右侧有一块因伤疤留下的斑秃。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有什么病。
周航戴了个鸭舌帽,将帽子压得极低,玩世不恭的脸上带着隐隐怒气。
“咳咳,那个,周特警,其实你这样也挺帅的!”我轻咳两声,昧着良心开口。
周航瞥了我一眼,没应话,鼻翼里轻哼一声。
吃了‘闭门羹’,我识趣的继续开车。
看着风和日丽的窗外,我打着口哨,徐徐前行。
“停车,停车……”周航转头看着我,话锋焦灼。
我急忙刹车。
周航打开车门朝马路对面一家理发店跑去。
他这是要去植头发?
我虽好奇,但是听着自己身后车辆鸣笛的催促,还是先将车停到了马路边的停车线内。
差不多十多分钟后,周航丧气着一张脸的走了出来。
我倚在座椅上朝后视镜扫了一眼,差点掉下来。
他竟然剃了个光头!!
周航打开车门坐进来,温怒开口:“开车!”
我撒欢的开车疾驰在马路上。
余光瞟过周航,不敢多言。
周航长得帅气,其实剃个光头也没多大影响。
只是他原本就有点痞气,这样以来,跟地痞流氓无二。
开车回到菊花园小区楼下。
周航愤然的将鸭舌帽往脑袋上一扣,就钻进了楼宇门。
见他跑离,正在停车的我,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周航是个颜控,对自己的发型那更是一直坚信着: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的原则。
这次对他的打击怕是有点大。
停好车上楼,刚打开房门,手机铃声就开始作响。
看着手机屏幕上温婉的手机号,我勾唇,接听。
“温小姐……”我嘴角嚼着笑意,单手扶着鞋柜,蹬掉脚下的高跟鞋。
“白律师,我先请你喝杯咖啡,你看,你今天有空吗?”温婉声音依旧绵言细语。
“喝咖啡啊,我最近睡眠不好,怕是不行,要不咱们去喝酒?这样的话,晚上还能促进睡眠。”我调笑。
温婉怀孕,别说喝酒,就算是去了咖啡屋,她也只有喝果汁牛奶的份。
我说这些话,无非就是嘴上占点便宜。
电话那头的温婉默了声,好一会儿才开口应道:“好,那就在你朋友的酒吧好了。”
温婉话落,切断了电话。
我朋友里面开酒吧的,只有子月一人。
看来,她把我调查的挺透彻。
站在玄关处还没能踏入客厅,我就又再次踩上刚脱下的高跟鞋返出门外。
手里摇晃着车钥匙上车,头顶传来周航的叫嚣:“我刚出院,你不说照顾我这个病号,又去哪里??”
我看着阳光下周航蹭明瓦亮的光头,敛了敛唇,钻进车里,假装不认识。
开车飞驰出小区,后视镜里是周航怒极的脸。
在车上,我给子月打了个电话,通知她我今晚会去她那边喝酒。
她支支吾吾做声,跟我说了句她今晚不在,让我把酒水都记她账单上。
寒暄几句后,我听着电话里她娇颤的声音。
一阵恶寒,切断。
手指飞快在屏幕上打下一条简讯——大姐,这是白天!
按下发送,我讥笑着弯了弯唇角。
在我印象中,她也不是这么饥渴的人,这让我对她的裙下之臣多了几分好奇。
开车到子月酒吧后,时间尚早。
我坐在吧台前跟调酒小哥调侃。
“你们老板最近在干嘛?”我问的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