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打成这样,监狱的狱警都不管吗?”我落眼在她伤势上。
铃铛低眉顺眼,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管,但是管不住,大多伤都是晚上的时候打的,那个时候狱警也都睡了,即便没睡,他们也不敢过来,
什么地方都有他各自的潜、规则,监狱也一样!”
“温婉派的人?”我没有藏掖,开门见山。
铃铛愣了下,没有吭气。
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听你弟说,温婉如今这样对付你,是因为你曾为了我没听她的话,我向来不喜欢欠人情债,这债我会尽快还。”
话落,看着铃铛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倏然一笑,提步离开。
刚出监狱出来。
就看到在监狱大门外温婉正跟一个小狱警交待着什么。
小狱警点头哈腰,十分狗腿。
“哟,白律师,真没想到在监狱门口都能碰到你,还真是‘冤家路窄’……”温婉笑靥如花,给小狱警使了记眼色。
小狱警心领神会,猫着腰离开。
我回眸瞅了小狱警一眼,眯起眼,“小伙子不错,换口味了?”
小狱警听到我说他,正离开的身子顿下,僵硬。
见状,温婉跨步上前,挡在我视线面前,嬉笑,“不过是个玩物,白律师喜欢?”
“喜欢!正好我最近还就偏这口,这叫什么来着?——制服、诱、惑对吧?”我越过温婉,走到小狱警面前,捏起他的下巴好好端详了一番。
尖嘴猴腮的模样。
她温婉能看上这种货色?
自欺?还是欺人?
“白律师,您这是故意找茬吧?”温婉扭头转向我。
“被温总看出来了?我早说过,其实曲律师离开未必是件坏事,您看,自从他离开后,您不论是事业还是生活,都在稳步提升,尤其是脑子这方面……”我嘴稍弯,讥笑。
提到曲逸尘,温婉的脸上沉了下来。
“白一一!”温婉咬牙切齿。
瞧她发作,我上前拍了拍她肩膀,附耳,小声嘟囔,“温婉,现在怎么说你也是堂堂温氏总经理,要是连这点度量都没有,让你手下那些狗怎么看你?”
我垂眼,看着温婉气急攥紧的手,退一步,脸带笑意。
站在一旁的小狱警始终低着头,没有离开,也没有出声。
我踱步走到他身边,瞄了眼他手里的信封,噙着笑,“多赚钱是好事,但是有命花更重要!”
说完,我敛起唇,瞍了他一眼,提步离开。
坐回车上时,我透过后视镜,看到温婉剜了小狱警一眼,气势汹汹走向她的宝马。
眼看她上了车,我朝窗外淬了口唾沫,跟上。
温婉开车开的稳,徐徐前进。
我紧跟在她车后,直到她把车开到了回家别苑的小路上。
我一脚踩下油门,超过她的车,打转方向盘,把车横在了她车前。
温婉一个急刹车,倏地停了下来。
我打开驾驶门下车,走到温婉车前敲了两下车窗,“温总,车的性、能不错啊,停的可够稳的!”
“白一一,你到底想做什么?”温婉降下半截车窗,双眼直视前方,看都没看我一眼。
“温总,明人不说暗话,铃铛的事,您是高抬贵手?还是我去有关司法部门举报下?”我单手扶着车窗框,恣意懒散。
“白一一,你敢!”温婉恶狠狠的开口。
我直了直身子,调笑,“我有什么是不敢的?如果说原来不对你下手是因为曲逸尘,你告诉我,你现在还有什么护身符?
温总,不是我说你,以后别把房子买到这荒郊野岭的,您说这半路要是出现个劫财劫色的,您可怎么办?”
“你什么意思?”温婉转眸,温怒。
“没什么意思,就是给温总提个醒,做人凡事给自己留点后路,做绝了,离死期也就不远了,现在这社会,钱难赚的很,随随便便撒点钱出去,亡命之徒多的是!”我声音肃冷,脸色也跟着冷冽。
“白一一,你这是在威胁我?”温婉愤然。
“我就说温总现在的脑子比以前要好使的多,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在威胁你!”我探头靠近车窗,一字一句讲给她听。
“如果我拒绝那?”温婉把车窗全部降下,探出头来。
我状似无意的伸手扯住她的衣领,朝外拽了几下,嘴角漾出好看的弧度,“温婉,别给脸不要脸,多做点好人好事,积点德,或许你还能多活两天!”
话落,我松开她的衣领,冁笑。
温婉把身子收回车内,一挥手,把车前摆放的香水瓶和弥勒佛全部摔碎。
我转身离开,暗嘲,如果不是怕铃铛在监狱会突然发生点什么意外,我才懒得跟她说这么多废话。
只要保证了铃铛的安全,至于她,慢慢往死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