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只觉得自己的耳边有什么刺耳的声音正在喧闹不休,似是在蛊惑和催促着他快点扣下扳机,去用鲜血来填补心中遗失已久的缺漏。
宫玫还在颤抖,她再怎么蛮横,也只是一个女人。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盛夏将枪口对准了宫玫的脑门,声音森然可怖,“赶紧滚出去!滚回你的宫家!”
宫玫的面目出现了一瞬的狰狞,她陡然尖叫起来,“不——!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哪都不去!”
盛夏缓缓扣下扳机,“宫玫,你别逼我真的杀你。”
再不滚开,他就真的要忍不住了!
宫玫的眼里交织着眷恋与怨憎,她鲜红的唇一张一合,差点震碎了盛夏的脑子。
她说,“盛夏,你敢杀我,那你敢杀我肚子里的孩子吗?!”
盛夏陡然想到了那个令他恶心的夜晚,那是他最想从自己身上撕掉的肮脏,他愤恨,他不耻,他悲哀……
“你给我闭嘴!”
“我偏要说!”宫玫咬破了舌尖,痛得她生不如死,“我怀了你的孩子!我们有孩子了!你不想做我的丈夫,那你总不会不愿意做我们孩子的父亲吧?!”
希冀中的兴奋与喜悦全然没有,唯独盛夏眼中的冷漠狠狠地抽打着宫玫的心,让她的血液仿佛一点一点又冷了下来。
盛夏猛地将手里的手枪朝着宫玫的门面砸了过去,来不及躲闪的宫玫被枪托砸得头破血流,红色的液体混着泪水,从眼角流到了下巴。
“把她给我扔出去!”盛夏又打电话叫来了助理,“还有她的行李,也全部都扔出去!”
年轻的助理不知道是被躺在密室棺材里的盛夏给吓到了,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伤痕累累的盛夫人动手,竟然站在原地愣了足足十几秒。
最后还是宫玫自己挪了步子,“我还是有尊严的,我自己走。”
“盛夏,你早晚会来宫家求我的!”
“还有苏桑田,我会让那个贱女人,得到最适合她的下场的!”
盛夏的眼睛很快通红一片,整个人如野兽般坐在棺材中喘着粗气,助理怀疑他下一秒就要失控地飞扑而出,然后撕咬他或是宫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