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饭要一口口吃,听我慢慢分析。”张景斌不徐不缓:“有谁会放着现代化东西不用,而用老古董呢?并且还是上个世纪东西。”
“也许这是人家习惯,人家就爱收集这些东西。”刘强推断。
摆摆指头,张景斌不置可否:“通常来说收集这些老古董都是有情调,有身份,至少生活层面无忧,你才能有资本去考虑精神层面东西。可大家看看现场,这是间租住屋。屋内脏乱不堪,这种情况很清楚表明屋主是个社会底层人物。刘强,你觉着这样日常生活都没法保证,吃了上顿就没下顿人,会有心思去收集这些老古董?”
刘强适才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他没想到张景斌竟然长篇垒落跟他上纲上线。
对此,刘强同样不示弱用力摆摆手:“得力得力,咱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你就直说,你对这屋里这些老古董有啥看法?”
“嗯……那么各位请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们认为现场所有陈设是屋内原来就有模样,还是有人故布迷阵刻意摆下的?”
张景斌总是能说出些叫人意外东西。
“嘛玩意!?”刘强搔搔脑袋:“有人故意摆出这个……可能吗?谁吃饱了撑的做这事儿?”
“是啊,道理上说,杀个人而已,没必要那么麻烦。不过我是个喜欢较真的人。这屋子是租住屋,所以我就找到了户主问了下情况,按照他给的供词,这件屋子是在一个礼拜前被人租住的。租住前这楼顶屋子已经荒废多年了,屋内早就被清空,什么都没有。”
“所以,这些东西都是租住人后来弄进摆放的?”罗毅适时插口。
张景斌耸耸肩:“是不是租住人弄的不好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一间空屋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这么多老旧物件。”
“OK,OK,就算你说的没毛病,这屋里所有陈设是后来有人故意弄的。可问题为什么呢?张景斌,你自个儿刚才都说了,杀个人而已,需要整那么复杂,摆出这样局面吗?”刘强不解。
饶是他已经听明白了张景斌想要表达意思,可这事儿落在实际说不通啊。
“杀人的确不用那么复杂。既然对方做这样布局不是为了杀人,那他就是有别的目的。”
“什么目的?”
“这个目前我还不清楚。”
“靠!”要不是场合不合适,不然刘强真要比出中指了。
“别着急,我话还没说完。虽然我现在还不清楚对方布置这样场面是为了什么,。但是……关于你们刚才提到的尸体问题,我倒是有点好奇,尸体去哪儿了?”
“去哪儿了?还能去哪儿?我刚不是回答了嘛。尸体给凶犯转移了。这样一个尸体摆在家里,目前燥热天气早迟得臭!若是不给及时处理,等着被人发现啊!?”
“嗯,”点点头,张景斌又一次开启了附和模式。
不过不出意外,附和模式了罢后,他紧接跟进:“刘强你分析的没错,依照常理凶犯杀人后尸体进行转移附和客观实际,以及人的心里反应。可问题,落在这个案件步骤错了,或者说是凶犯在处理现场顺序错了。”
“啊?什么意思?”刘强满脸诧异。
张景斌抬手点指大屏幕画面:“看到现场的血迹了吗?刘强如果是你,你会在放置血水不管情况下,离开屋子去处理尸体吗?是血迹更容易处理还是尸体?”
答案不言而喻。
张景斌透过一个相对简单对比给众人揪出了案发现场的“不合理”之处。
“小张,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的分析也没毛病。但凡事都有可能存在例外。也许这个凶犯就反其道行之,先给尸体处理也说不定不是吗?”
没有辩驳,再次点头,张景斌肯定:“没错,是存在这种可能。那么现在咱们就来具体谈谈现场情况。”
好嘛,绕了一圈,还以为张景斌扯这些会有啥不得了发现。
可没曾想,倒头来给罗毅随口一揶,他就“认怂”岔开话题了。
刘强很是无语望着张景斌,他倒要看看对方接下来还能有啥说辞。
“现场东西陈设,我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发现一些共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