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的原因是，大家都在睡觉，春困还没走完，暑夏就来了。

高考也快来了。

“湛哥，柏瑜。”

江执刚出门，给班长请了三分钟的小假，去厕所。

“去哪儿？”

阮湛又瞥见他手里的卫生纸。

orz……

“大哥没事情吧。”江执避开阮湛的话。

柏瑜：“没事情，你快忙你的去吧。”

“喝点儿？”阮湛拿了瓶农夫山泉，这会儿应该渴了，吃的东西都偏咸味儿的。

柏瑜看了他一眼点头，“嗯嗯。”

“给。”

阮湛递给她。

“你要去哪儿？”阮湛问她。

“我要去厕所。”

柏瑜是觉得阮湛还认为她没走出来才忙问道，所以她回应他的声音也是挺轻的。

阮湛：“嗯。”

像是若有所思的点了头，比平常的速度要慢。

外面的雨，本来缠绵多情的雨，这个时候突然像是生气了，下得大的很，一阵风又一阵风的将雨刮进走廊，湿气重重的。

学生都是贴着墙走的，双人并列走都是紧挨着彼此的。

“柏瑜。”

狭路总是碰见不想干的人，特别添堵。

邱阅还走在她对面了。

“柏瑜。”

又叫了一声。

柏瑜正眼都没看她，宁愿走在湿漉漉的空气中也不愿将就跟她走一条道上。

邱阅的表情面色不太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柏瑜裹着湿气回来的，阮湛纳闷了。

“你去淋雨了？”

阮湛掏出来柏瑾给的小方巾，擦擦她脸上和头发上的水汽。

“没有，外面的雨下得太大了。”柏瑜接过小方巾，诧异了一秒，“我哥给你的？”

上面印着山茶，还飘荡着山茶的味道。

阮湛嗯了一声，像是得到了某种圣旨一样，开心地小眉毛都飘了起来。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搞到一起了，这也……”

想想柏瑾也真伟大，为了自家妹妹算是妥协了。

这也太不像柏瑾的性格了，这句话憋了回去。

阮湛本来想听她继续说的，看没了音，开始自卖自夸了。

“是因为你男朋友我——魅力大！”

说完，还挑着眉梢，桃花眼猝着滚滚笑意。

柏瑜嘴角一抽，也没搭理他，只说一句，“有这闲空，不如睡觉。”

“好的。”

阮湛点头，抽了一张A4纸，学着她当初睡觉的模样，趴在肘窝，头发也顺乖乖的贴在额头，露出的手面也没那么肿了。

柏瑜抬头看了墙上挂的时间表，滴答滴答的走着，已经是下午一点四五十了。

下面的板面倒计时还剩七十多天。

柏瑜也抽了一张A4纸，趴上面要睡觉，但是一个转身，突然就不困了。

发梢长长的，到了腰部，一甩一甩的都蹭到了阮湛暴露在空气中的胳膊。

“睡不着吗？”阮湛睁开眼，没有起身，静静地看着她。

“可能今天还没开始困。”

心里有事儿，是睡不着的，没办法的。

“你先睡觉吧，我看看风景就行。”

柏瑜随口一说，想让他睡觉，这个眼底下得清影浓重的不行。

“行，你看吧，多看看我也行啊。”阮湛眼底一亮，给她的“风景”指了大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