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平推着蛤蟆镜,“没关系。”
这说明大家都和老师的关系铁。
“出了校门就不能这样了。”陈西平叮嘱他。
阮湛点头。
“你有什么话,要对他们说的吗?”
阮湛静止了一下,“应该是有的。”
“那你说说吧,反正也是最后一天了。”
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见面了。
“我想说的是,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来的地方。”
陈西平在讲台上等了一会儿,阮湛也没了声音。
“没有了吗?”
阮湛:“没有了。”
陈西平:“虽然说的少,但是都是精华。”
鼓掌。
这时间过得也挺快的,一天又一天的,飞快的过着,耳边的鸟叫声一阵停了,又来一阵。
*
柏瑜看了时间,“要走了?”
阮湛心下一动,“嗯,要走了。”
在学校是天天能见得上的,走出学校说什么见面不见面的,都是久远的历史。
老师们也散场了。
所有的不舍都化作春泥保护一代又一代祖国的花朵。
班主任也等到最后一刻才走。
“老高。”
“艹,老陈。”
高三年级的老师是不能去参加任何高考监考的,他们能做的只能是等待与期盼。
“走吧。”
这栋楼落上了最后一把锁,两个多年好友,在落日晚风中相伴同行,长影拉的不短,看不出两人谁高谁低,谁胖谁瘦了。
*
“走吧,平日里都没去过红楼,每年只有这个时候才是用红楼的时间。”江执说。
沈时昱:“有次考试,用的也是红楼,你全忘了?”
好像是有次用的红楼,其他的小型考试都是在自己教室里面考试的。
大型考试需要拉开位置,要在更广的地方考试。
“Orz……”
“我艹,这儿真的好凉啊,我的天。”
高明诚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密密麻麻的,要不是自己的,他就用小刀刮刮了。
“柏瑜,来这儿。”阮湛擦擦桌子,让女生过来身边。
柏瑜手里抱着一小部分书,“好的。”
“为啥他就这么敢?”高明诚酸唧唧。
“因为,他叫阮湛。”
江执当头给他一棒。
行吧,这个棒槌可以将他锤醒了。
“自由时间,你准备要干什么去?”
阮湛:“我想歇一会儿,你准备去干嘛?”
柏瑜:“我想去吃饭,然后下午放学,就不打算出去了,一直到晚上回家。”
阮湛想了想还是有道理的,“我们一起去吧。”
柏瑜:“不用叫他们了吗?”
阮湛摇了摇头。
那好吧,两个人也方便。
“走吧。”
江执一个眼神逮到他们:“干什么去干什么去?”
阮湛:“干饭去。”
柏瑜大眼睛一亮,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荤素搭配,不能吃油炸的。”
“不能喝冰的。”
这是考虑到她身体的温度不行。
最近这几天就得注意一下。
“好的。”
阮湛一个转身,打饭溜达回来,柏瑜就在那儿吃冰吃的一大口一大口。
阮湛觉得就像是逮到了自家的女儿一样,背着自己偷偷的偷吃冰棒。
“柏瑜。”
“阮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