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普算是个没脑子的东西。
两句话都没说明白,整个人就没有话回绝他俩了。
“现在你们两个现在是孤儿寡母,我倒是想看看没了阮氏现在还能像现在这样兴奋吗?”
阮普双手掐腰,真的很辣眼睛,没眼看。
“要你们是等着垃圾在这儿污染眼睛吗?”阮湛长身玉立,偏侧着头心头上浇灌着怒气。
“阮普。”孟新羽拍了拍自己儿子的头。
“你真是又软又扑街。”阮湛一个嘴特别毒的人,只是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除非这个人做了非常非常令他恶心的事情,比如现在面前的这个人。
“怂的要死,给我滚。”
阮湛指着他,又因为比他高,所以是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阮普身边又没有别的人,也没带一个保镖。
“你个兔崽子,你以为阮氏财团你们一家独大,还是你们家说了算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你今天让我滚,以后我也让你们母子无没有容身之处。”
阮普嘴里说着胳膊被两个保镖架着拉走。
“晦气。”阮湛的桃花眼这回依旧很漂亮,只是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妈。”
孟新羽站在他身侧,觉得他真的是长大了,有思想了,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是她还是隐约有点担心。
“你不用担心,我能这么说就说明我就没有在怕他们。”
阮湛捏了捏他母亲的肩膀。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现在就等着他好好的从手术室里面出来吧。”
阮湛就和孟新羽坐在门口,半夜了手术室里的灯都还没有等到凌晨的时候孟新羽就被阮湛送回去了。
“你先休息,你现在的精力没有我强,所以你就先跟着贺城出去。”
阮湛将人送出去。
自己才敢依靠在墙上摸了摸自己的影子。
他有点想念那个年轻朝气蓬勃的身影了,在她眼前他可以为所欲为,她可以使自己的坏。
他也可以那她的表情包。
柏瑜。
柏瑜。
他怎么这么废物啊。
他看着手术室里的红灯一直亮着,他的眼睛一直跟着红。
他虽然活的没有阮玺年龄大,活的久,他也害怕生死离别,特别是在他这个年纪。
原来以前他一直就觉得父亲以前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是多么傻的一个问题,可现在不是了。
“求你。”阮湛伸出胳膊挡在自己的眼前,遮住面前的光,“一定要好起来。”
走廊上的光真的像感受到了他的祈求,他面前的那个灯光果然灭了一个度。
孤寂的走廊偶尔还来的风都是孤独的。
阮湛一整夜没有睡觉,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在门口的椅子上坐着。
贺城赶过来的时候,他的整个身子都是冰凉的。
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阮湛狼狈又无助,孤寂又落寞。
“阮湛。”
贺城叫了叫他的名字。
他怎么人就像木雕一样,动也不动的,在那里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