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公司大楼外，卓灵灵有些犹豫。

进去？

不进去？

为什么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可以这么复杂，这么难呢？

进去？

离开？

啊！好复杂。

“嘀嘀嘀......”

手机响起。

卓灵灵接起了电话：“成雅馨。”

成雅馨早就猜到卓灵灵会犹豫的，听她这个语气，更肯定了：“卓灵灵，你要是现在不进去，以后你就可能没有机会了。将来你要不就随随便便找个人嫁了，要不就一个人过一辈子。当然，我知道你是一个不在意孤独一人，但是你不觉得尝试一下，给爱你的人一个机会，也挺好的吗？你写了那么多故事，自然很懂感情里面的不可知，但但爱情里除了不可知还有开心和幸福啊。给你，也给别人一个机会吧。”

“那，我进去了？”

“去吧去吧，别犹豫了。”

“好吧。”

一边聊电话，卓灵灵默默的进了电梯，按下了顶层的按钮：“你别挂电话啊。你要陪着我啊。”

“行。陪着你。”成雅馨一边绣花，一边带着耳机聊电话，完全不费时间。

“要是我上去，他见到我不开心，不愿意和我吃饭怎么办？”

“我弟是一个绅士，他绝对不会做出赶女孩走的事情。放心，他不会赶你走，更不会拒绝你的邀约。快点，给我去敲门。”

“额......”

抬起手，犹豫三分，卓灵灵最终还是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大概是午休时间到了，外面一个秘书都没有。这样子也好，没人，她也能自在一点。

“请进。”

“哈哈，那个，哈喽。你姐说她没空，让我来找你吃饭，免得你一直在这里等。”

这可是卓灵灵想了一路才想到的借口，还算合理，还算能说出口来。

“咳咳。”

气氛，变得很尴尬。

“那，如果你不饿，我就自己去吃吧。”卓灵灵真的很难先服软。毕竟在成泽晗跟前骄傲了这么多年，想要她现在服软，自尊心使她很难开口啊。

成泽晗抿了抿唇：“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就行。你先坐在沙发上等等。”

既然她愿意来，他也不可能一直臭脸迎人。

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很卑微，但没有办法，他真的很喜欢她，有时候他甚至想只要能看着她，他们两个人就维持着朋友的关系就好了。但人还是会有自私的一面，总希望自己可以和她更进一步，和她变成真正的情侣，真正的夫妻，白头偕老。

把文件都收拾好了之后，成泽晗披上外套：“走吧。你想要吃什么？”

“没有想法。”

“那就我带你去餐厅吃吧。坐我的车去？”

“行。”

两个人肩并肩的往外走，卓灵灵忍不住的抬头瞄了他一眼，他看起来没有生气，非常平淡，但就是有些太过于平淡了。他，是把自己放下了吗？

心里脑补，继续脑补，脑补到了最后，卓灵灵居然感觉到一丝的心慌，害怕他真的就这么疏离了自己。

“成总好。”

“成总，现在去吃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