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禹看着手里的一大堆东西,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你的人怎么知道,她人在大都?”
“他从大都回来,亲口告诉我,曾经看到过同样的链子,那不是你们的定情信物吗?如果不是你的妻子,还会是谁。”
面对少女的执着,刘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因为我,你的父亲打了你对吗?”
“已经过去了,我怕他反悔,到时候谁说情都没有用,趁着他还没有发现,你赶紧走吧。”
“忽突仑,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一个素不相识的汉人,值得你付出这么多。”
少女怔怔地看着他,泪水一滴滴地滑落。
“你真的不知道吗?那天,你从天而降,而我刚好在帐子里沐浴,什么都被你看到了,你让我如何再去嫁给别人?”
刘禹的眼睛在一瞬间睁得溜圆,难怪他当时听到了一声尖叫,可是天地良心,自己当时眼前一片白光,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不过这话,怎么说得出口?
“忽突仑,我......”他想上前抱一下对方,被少女推了一把。
“快走吧,什么也不要说,记住,一直跑,不要停,很快就会到了。”
刘禹被她推上了坐骑,少女狠狠地一掌拍在马背后,看着自己的马儿驮着他,渐渐远去,泪水夺眶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身后响起了密如雨点般的马蹄声,少女一把拔出腰间的弯刀,她的侍女和近五百骑兵,在她面前排开,将少女挡在了身后。
宽阇没有看到那个汉人,心里放松不少,为了避免刺激对方,他打出缓行的手势,身后的大队人马,慢慢停了下来,自己策马上前,大声喊道。
“忽突仑,跟我走,我向你保证,你的父汗一定不会为难你!”
“宽阇。”少女大声回应他:“你是个好人,可惜,我不能嫁给你,告诉我的阿瓦,忽突仑对不起他,请不要为难我的部属,一切的罪责都由我一人来承担。”
说完,闭上眼睛,横刀便向脖子上抹去,那个身手敏捷的侍女,听得不对,猛地回过头来,却已经来不及了。
“忽突仑!”宽阇眼睁睁地看着,却无能为力,急得大叫。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地马蹄声,从众人的背后响起,就在忽突仑的弯刀即将割上脖子一瞬间,一个身影猛地扑向她的身后,手腕被人死死地抓住,身体也被一阵大力扑倒,滚在了一块儿。
猝不及防的她睁开眼,只看到一个汉人的面孔,就像那天从天而降时的情形,一模一样。
“你是傻的吗?为什么要回来。”
“我也不想的,你光给了马,没给吃的,路上万一饿了,难道啃草根吗?”
刘禹第一次尝试这么危险的动作,当时脑子里怎么想的,已经记不得了,可是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女孩为自己而死,心里哪里还能安稳,于是,在做出马上飞身扑救这个动作之前,他先将那串链子绑到了脚踝上,以免又被人轻易搜到。
少女被他压在草地上,怔怔地看着他在那眦牙咧嘴,忍不住笑了,放开手上的刀子,拿拳头不住地捶他。
“你怎么这么傻啊,你怎么这么傻啊。”
打着打着,就变成了搂抱,刘禹撑着手臂想要站起来,发现被少女抱着,肿起的脸颊就在眼前,莫名地一阵心痛,慢慢地朝着鲜红欲滴的樱唇,挨下去。
少女闭上眼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热烈地回应他,眼神渐渐迷离,从鼻间发出醉人的娇_吟。
宽阇目瞪口呆地看着,被五百骑兵包围在当中的男女,一时间竟然无法生出嫉恨之心,
“王子,咱们怎么办?”同来的万户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正当宽阇打算下令冲上去,不顾一切地先捉住二人时,一阵更加密集的蹄声,打破了眼前诡异的静谧。
亦必赤的大军越过他们,毫不留情地将那五百多人团团围住,一阵冰冷的话语,从他的嘴里发出,让人不寒而栗。
“拿下所有人,反抗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