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忙碌了杂事一大堆,此时此刻容卿只是想独自一人在这青山绿水中安静的漫步散心。
两世为人,到底已经过了欢腾打闹的年纪。
容卿抚摸脸颊,好笑着自言自语:“也不知稚嫩面孔摆出老成的表情会不会显得不伦不类。”
容卿独自走在树木葱郁的林中,习惯了皎月她们在耳边的欢声笑语,乍一下没了声音,只觉得林中显得尤为冷清。
美景使容卿沉重的胸腔豁然开朗,她漫步林中,毫无目的……毫无规章……
正在这时,一声轻“啧”徒然从头顶传入容卿耳中。
容卿步子猛然一顿,她抬头看去——便见不远处的树梢上,一抹红衣佳影傲立于枝头,见她瞧去,那抹耀眼的红一个闪身,转瞬间便落到了她的面前。
一拢勾勒着玄纹云袖的火红锦衣松松垮垮的罩在来人身上,大半胸膛无拘无束露在外面,精致的五官好似上天的恩赐,完美得不似凡人。感性的薄唇勾起一道似笑非笑邪恶笑容,狭长的凤眼乍一看懒意满满,实则冰冷无情,寒意透骨。
若不是知道男子是谁,容卿几乎以为眼前这绝色实是卜古山中修炼成人的花妖。
容卿欠身一礼,淡淡唤道:“赵夫子。”
此人正是赵枭。
赵枭却仿佛没有听到容卿的话一般,懒懒笑容挂在嘴角,半眯着凤眼,居高临下俯视她,眸中深意晦涩不明。
容卿从未与赵枭靠得如此相近,赵枭的个头极高,容卿又比一般女子来得娇小,此刻站在一起,才堪堪到达赵枭的胸口处。仿佛发现了这一趣事,赵枭嘴角的笑意变得越发顽劣,本该令人反感的举动,却因为他美好的面容变得诱人。
若是求知堂其她女学子在此,恐怕早已尖叫连连,羞得面红耳赤了。
然容卿到底不是心性稚嫩的年少学子,到底不是真正的花季少女,她微微仰头扫了一眼恶劣的眼前人,见对方并不打算言语,不禁撇了撇嘴:“赵夫子为何会出现在这荒山野岭?”
容卿撇嘴的小孩行径逗趣了赵枭,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握住了容卿的一缕青丝,肆无忌惮的把玩着。
“容学子能出现,夫子我为何不能出现?”
赵枭搓弄着手中触感良好的发丝,见容卿无半分懊恼,心中很是不圆满。忽而想到什么,赵枭邪魅凤眼微眯,竟开始有意无意拉扯容卿的青丝。直到见容卿皱眉,不禁笑得更加肆意。
头皮传来一阵阵肖似虫蚁爬过的瘙痒,使得容卿难耐极了,她道:“夫子作何?!”
说罢抬手欲从赵枭手中夺回自己的青丝,赵枭又哪会让他如愿,一把抓住容卿伸出的素手高高举起,迫使她抬头朝他看来,似笑非笑:“怎的脾气这般大。”
容卿不得不将目光投向赵枭。映入眼帘的,是男子张狂邪魅的笑容,知道他生得极美,却不知美得这样震撼,邪肆的丹凤眼似要将人的三魂七魄都牵引了去。
这样的人,太危险。
容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奋力抽回自己的手,不顾青丝还在赵枭手中,莞自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预想的疼痛并未袭来,容卿决绝后退的同时赵枭已放开她的青丝,诧异一闪而过,容卿语气淡淡毫无情绪道:“夫子,请自重。”
赵枭双手抱胸,懒洋洋的靠在一旁的树上,像极了惹人头疼的纨绔子弟,言词顽劣,语气却正经得不像话:“在这深山野地还能遇见熟人,夫子我太高兴了,以至于才忘乎所以,容学子莫要生龌龊心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