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樊从袖中掏出手帕慢慢擦拭手指,心叹:物是人非,何其可悲。
被剥去外衣的白胖的瓜子仁堆积在盘中,许自危看了眼瓜子仁,又看了眼苦樊,颇为无语:“你又不吃,剥这么多干什么?”
苦樊淡定道:“手痒。”
许自危一脸敬佩的冲苦樊抱了抱拳,努嘴道:“佩服佩服。”
楼下冰蚕丝软甲的拍卖价格还在高涨,许自危听得咋舌,道:“连王爷们都来插一脚,我看这软甲十有八九会落入皇家之手。”
苦樊道:“你不凑热闹了?”
许自危赶紧捂住荷包,振振有词:“不了不了,我这九牛一毛委实上不得台面。”
正说着,又有叫价声响起——
“本王出价八十万两。”
燕樊业无视燕雄难看的表情,莞自加价。他向来自傲,除了自己谁都不服,冰蚕丝软甲这般好的物什,他自然也想得到。
众人万万没想到,业王殿下凭一己之力竟将价格提高到八十万两!要知道连皇后嫡子成王殿下也只开出五十万两的价格。
八十万的雪花银呀!足足比底价多了六十万两!这样的天价除了皇家和天下第一庄这种有底蕴的江湖势力,恐怕没人能轻而易举拿出来!
“呵。”燕雄冷笑一声,看向燕樊业,略有不屑道:“十二,你方才不是还看不上这软甲么?怎的此番又做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来?”
“方才是方才,现在是现在。怎的,难道这么好的宝贝皇兄你要得,本王便要不得了?”燕樊业毫不让步,立即反唇相讥。
见燕樊如此业目中如的模样,燕雄不怒反笑,道:“十二哪里的话,既是拍卖无非不过价高所得,既然你我二人都看上这软甲,那便各凭本事,哪有什么要得要不得的话。”
说话间,燕雄和燕墨珩对视一眼,后者道:“皇兄说得对,既然都想要冰蚕丝软甲,就看谁的本事大,底蕴深了。不过十二,老五应该不会同意你拿所有积蓄换这套软甲吧。”
听到燕墨珩如此不客气的一番话,燕樊业身形一僵,他冷哼一声,重新落坐在位置上,偏头不予回答。
见此燕雄脸上笑意更浓,甚至显现志在必得的得意神情。
燕樊业不傻,他的母妃虽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但他的外祖父只是一介武将,虽手握兵权,却因常年征战沙场,并未积攒太多财富。
但燕雄却不一样,他的亲生母亲是一国皇后,私库充盈,而且他外家的舅舅手底下还有一支皇商,最不缺的便是银子,和他竞拍无疑是自寻侮辱。
燕樊业越是不再言语,燕雄就越是得意,他道:“本王在此就先谢十二的不抢之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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