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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黄昏,天暗了下来,寒墨语在秋月阁里焦急的等待着消息。宫柔儿等人,已经被安排好出去接应了。
一辆满载草料的马车由远及近,在寒府的后门停下了。车上跳下一个中年男子,走到门前,伸出手“咚咚咚”的敲了三下。
门吱嘎一声开了,露出一个脑袋来,探头探脑的向四周张望了一下,打开门,领着拉着马车的中年男子进去了。
开门的那人,是寒长御的贴身侍婢,宫柔儿。只见她神色慌张的领着中年男子,走到了马厩前;却听得背后一声吆喝:“哟,这不是宫柔儿么?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宫柔儿一惊,转头一看,见厨房的老帮佣赵妈远远的走来,胳膊中挎着满满一篮子蔬菜。
“赵、赵妈,”宫柔儿讪笑道:“刚买菜回来啊?”
“是呀。你这是在干嘛啊?这位是谁啊?”赵妈问道。
“哦,这是……给马送草料的李叔……马夫今天刚好不巧有事出去了,叫我临时招呼一下……”宫柔儿道。
“咦,这可奇怪了,谁敢使唤你啊?你好歹也是大少爷的贴身侍婢,可不是我们这些干粗活的下人比得了的啊。我们这些下人,可是连清风居都不能踏入一步呢!”赵妈一脸疑惑。
“我……御少爷这不是落难了么,我的地位自然也会跟着一落千丈,和往日比不得啊……”宫柔儿一脸凄然道。
“哦,没事的,要是你被调来这里,大家都会很欢迎呢……那你先忙,我得赶紧去厨房帮忙,准备晚餐了……”赵妈说;宫柔儿忙答道:“哦,好、好,婶婶您慢走……”
宫柔儿刚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却见刚走了几步的赵妈忽然又回过头来问道:“平时送草料的,不是魏老头吗?今天怎么换人了?”
“哦、哦……那个……魏老伯生病了,我只好临时另找了一个……”宫柔儿结结巴巴的说道,满脸堆着僵硬的笑容。
“哦。这样啊……”赵妈向厨房那边走去……宫柔儿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不知道墨语少爷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她暗暗捏了一把汗……
此时正直晚餐时分。
此刻的寒墨语,正抱着一罐鸡汤,站在佛堂前。对守门的侍从说道:“我来给御哥哥送点汤喝,请你们让我见他最后一面!”
侍从拦住他道:“夫人有令,任何人不准前来探视大少爷,请您还是回去,不要让小的为难!”
寒墨语不肯走开:“御哥哥犯下的是死罪,这我听说了,想必你们也都知道。我只求看他最后一眼,都不行吗?以后,或许都没有这个机会了……这些年来,我一直故意给御哥哥制造各种麻烦。并以此为乐;却没想到这次的无心之过,却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该死的是我,不是他啊……”
顿了顿,寒墨语继续说:“御哥哥是一个好人,他平日里待你们如何,你们应该心里清楚。无论有什么好东西,他都会毫不在乎的赏给底下人;即使你们谁做错了事,他也从来没有惩罚过谁,甚至没有大声斥责过,不是吗?他常常照顾着府上众人。如果你们还有那么一点良心,念在昔日的情分上,你们也应该通融通融,让我进去看他一眼……”
两个守门的侍从。听了这话,眼圈红了,神色竟然暗淡了下来;寒墨语用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望着他们,说,“我只看一眼就走,好吗?保证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俩侍从却依旧板着脸。挡在门口不准寒墨语进去。
寒墨语急了:“我知道,在你们心中,我一点儿分量都没有,御哥哥才是你们的天!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御哥哥现在犯下了死罪,我才是这个家唯一的继承者!你们现在这样对我,等我咸鱼翻身了以后,让你们没有好日子过!你们自己想清楚点!”寒墨语两眼冒着怒火,威胁道。
两侍从愣了一下,不说话,相互看了看;寒墨语趁机又说:“你们不用担心,现在是晚餐时间,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里的;再说,这种事,你们铁定是不会说的,我也不可能说,有谁会知道?你们就行行好,放我进去吧,我一定会感激你们的大恩的……”
就这样,寒墨语絮絮叨叨的说着,没完没了的纠缠着;两个时辰后,守门的侍从,一个抓狂,另一个吐血;其中一人用颤抖的双手打开了门锁,然后两人不约而同的连忙闪开一条道,蹲在一边捶着胸口道:“小祖宗啊,别说了,求求你了;我们让你进去,还不行吗?”寒墨语便乐开了花,连忙推开门奔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