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语……”寒长御望了寒墨语一眼，叹了口气，又说道：“我要走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寒墨语抬起头来，望着寒长御问道：“哥哥，你是真的不喜欢我，还是不敢喜欢我？如果，我说，我根本就不是寒家的孩子呢？你会怎样？”

“不是寒家的孩子？那你是谁？！”寒长御忽然生气了，他说道：“墨语，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你怎么会不是寒家的孩子呢！！当年，你出生的时候，我已经五岁了，你难道会以为，五岁时候的我，会傻到连自己的弟弟也记不得吗？”

“我真的不是寒家的孩子，我是被人调包送进寒府的，这是母亲亲口承认了的。”寒墨语说道，“你真正的弟弟，不是我。我是个如假包换的女孩子！”

“别胡说了！”寒长御说道，“母亲生产你的当日，父亲大人也从外面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了，并且一直都守在门外。你以为，谁能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脚，将他亲生的孩子换走？！你也太小看父亲大人了！他可是一等一的高手，怎么会连屋内的动静都察觉不到？！”

“也许，是父亲刚好不在场的时候，被换走的吧？”寒墨语急急的说道，拉着寒长御的衣衫，“你仔细回想一下，当时父亲有没有走开过？府里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产婆、丫鬟们都可靠吗？……”

“好了！不要胡乱怀疑了！当年，母亲生你的时候，父亲大人一直在门外守着，我也在。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当年请的产婆很可靠，丫鬟婆子也都是府里的老人、家生子，忠心不二。”寒长御说道：“当年，你出生后，我随父亲看过你。你那个时候那么小一丁点儿，虽然现在都长这么高了，可是，现在想来，那时的你眉眼间和现在还是很像的……”

“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你的弟弟……”寒墨语差点儿急哭了，她说道：“你可以去问问母亲大人……”

“问她？呵呵。她当然会说你不是她的亲生骨肉。这样的话，无论她怎么对你，她都会心里觉得好过一点儿。你想想，如果告诉你，你是她的亲生骨肉，可是她却为了自己的利益，在宁府对你下那样的黑手，你会怎么想？还不如，就告诉你，你不是她亲生的。这样，你心里才会好过一点儿，她也会好过一点儿。”寒长御说道。

“不是的……”寒墨语不敢置信的摇着头，“我只问你一句，你当年见到的那个小婴儿，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

寒长御皱着眉，说道：“男孩。我记得很清楚。当时产婆很高兴的报喜，说是男孩。而父亲接过你的时候，特意将襁褓的一角掀开看过，的确是个男孩。我在一旁也看见了。”

寒墨语喜极而泣，拉着寒长御的衣衫，说道：“那就是了！哥哥你看到的是男孩，那个才是你真正的弟弟。而我，是个女孩！我是女的……”

寒长御甩开了，他用怪异的眼神看了一眼寒墨语，说道：“墨语，你不要这样。你莫不是病了？若是得了癔症，哥哥明早替你请大夫去。一定会看好你的。”

寒墨语摇着头，哭道：“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个女孩，我的身体我自己难道还不清楚吗？！”

“你清醒一点儿吧！墨语，你难道真的就那么喜欢我，喜欢到罔顾人伦，罔顾亲情，哪怕要背负着世人唾弃，也要学那伶人，做男人的玩物吗？”寒长御厉声喝道。

寒墨语扯着寒长御的衣袖不放开，哭的脸都花了：“我真的是女儿身……你不信，我脱下来给你看……”说着，她便开始扯自己的衣襟。

寒长御脸见她已经露出大半个肩膀了，却像个疯子一般的撕扯自己的衣衫，他顿时怒火冲天，扬手给了寒墨语一个巴掌，骂道：“你清醒一点儿！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你难道……难道真的想勾引我，做男人胯下的玩物吗？！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