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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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相认不相认
这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天了,可是寒墨语的心里仍旧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沉甸甸的。每当她抬头看着父亲寒禹觉的时候,她总有一种冲动,她想亲口问他一问,他还记得母亲曾经的贴身丫鬟莫春兰吗?
她是父亲和莫春兰的孩子,对吗?所以,母亲才会这样恨她,这样恨莫春兰。可是她就是那么定定的望着寒禹觉将军,怎么也开不了口,不能说出这些话,还有心底的怨怒。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起初的一段时间里,她满脑子都是逃跑的计划,她想要带着莫春兰的遗物离开这个冰冷得如同地窖一般的地方。可是,她后来又不想走了。因为她的心里充满了一股怒火与恨意。
她要留下来。只要能证明她真的是父亲寒禹觉将军的孩子,她就要紧紧的抱住这棵大树,然后一步步的往上爬。她要最终在这里站稳了脚跟,夺取了应有的地位,然后一步步的把寒夫人和寒长御踩在脚下。她要夺走他们所疯狂追求的一切,然后让他们在绝望和孤独中慢慢终老!
寒墨语就用这样的目光注视着眼前悠然的提笔写字的寒禹觉将军,那目光里充满了报复的热切。正在屋里写字的寒禹觉将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忽然抬起头来望着寒墨语。寒墨语连忙慌乱的低下了头。寒禹觉将军笑意轻启,他对寒墨语说道:“吴牙,你就那样恨我么?我儿子墨语要是活着的话,应该和你是一般年纪。”
寒墨语一惊,她停下了手中擦桌子的动作,跪在桌子边,一时慌了神。父亲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母亲告诉他,说他的孩子墨语已经死了?还是说,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她犹豫着。抬头朝寒禹觉将军瞅去,却见寒禹觉将军仍旧在写着什么东西。
寒禹觉将军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搭在了笔架上,然后抬起目光注视着寒墨语:“自打我回府之后。御儿天天早晨给我请安,可是墨语却连个踪影都不见。我回京之前,有人传来消息,说墨语被人找到了。可是我在寒府并没有见到墨语的身影。他既没有住在曦照居,也没有和哥哥住在清风居。至于落霞居、流云居。是黄氏和秋氏的居所,墨语怎么可能住在那里呢?而牡丹阁是女儿家的闺阁,寒墨语则更不可能在那里了。难道你也没有见过他吗?”
寒墨语呆愣着,咬着嘴唇,心里忽然涌出一股酸楚,半响回答不上来。父亲大人,您能想到寒府的每个院落,可曾想到,你的孩儿现在和府中的下人们住在一起呢?他或许,根本就不是您的孩子。根本就不配住在那些宽敞舒适的院落!
“我在问你话。”寒禹觉将军又说道:“你怎么不回答?”
我是你的儿子!寒墨语就是我!她多么想就这么不顾一切的喊出。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的脑海里呈现出的父亲的模样,是吴秋生那温和平易近人的笑脸,耳边回响起的,是吴秋生那爽朗的笑声。她甚至能清晰的回想起那一天吴秋生给莫春兰戴上玉镯的情形。
寒墨语微微叹了口气,伏在地上说道:“将军大人,奴才只不过是寒府里最低等的奴才,常年也只在杂院活动,怎么能有幸见到墨语少爷呢?”
寒禹觉将军有些微怒,他道:“很好!很好!我再问你一遍。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