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禹觉和寒邀月,双双转过头来,望向奔来的寒墨语;而寒墨语的身后,苻长御也跃出了树丛,紧跟着奔了出去。`乐`文``.
寒邀月望着寒墨语,起初是一愣,其后竟然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来,朝着寒墨语伸出了双手。寒墨语已经扑入了她的怀里,然后又猛地朝后跳了去。
却见寒邀月一张美丽的脸上浮现出惊异不敢置信的目光来,她身体一晃,向后退了两步,脸上露出了受伤的绝望的神情。她的胸口,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悉数没入,只露出缠着金丝的刀柄;鲜血,从她的胸口喷涌出来,浸红了雪白的衣衫,那衣衫如同开满了火红色的石榴花一般,绚烂得刺痛人的眼睛。
却见寒墨语浑身发抖的站在她对面,眼睛里闪着充满恨意的泪光。
寒邀月却忽然笑了,那笑容竟像三月的阳光那样和煦;她伸出手来,想要摸寒墨语的额头;那里,一枚粉色的印记露在外面,宛如一枚落在发际的花瓣。
“凰儿……”寒邀月轻声唤了一句,眼角却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来,朝寒墨语伸出手来。
寒墨语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去。苻长御将她抱入了怀里,推向了身后,拔出了宝剑虎视眈眈的盯着寒邀月。
寒邀月仰头大笑了很久,捂着流着鲜血的胸口,忽然流下两行清亮的泪水来:“我的凰儿,我的好女儿;你要弑母吗?”
寒墨语一愣。
“想当年,我虽然为燕国皇帝生下你,还想着将来某一天要回秦国;为了担心你在燕国遭到嫔妃们的加害,我不顾刚生产完的身体疲弱,赶了三天三夜的路偷偷回到秦国,将你留在了你表舅寒禹觉将军家了……”
“你不是寒禹觉的女儿,你是我寒邀月的女儿啊!!当年是我换走了他们刚出生的儿子,带回了燕国,却将你留下了……”寒邀月说道,一张美艳的脸上,尽是爱怜。
“你说什么?!”寒禹觉、苻长御和寒墨语三人齐声惊叫道。
“你真正的名字,是慕容凰。凰儿,看看你的额头吧,那枚花瓣般的胎记,还有你的后背,肩胛处的地方,有我亲手烙印下的字啊!”寒邀月吐了一口鲜血,踉踉跄跄的几乎支撑不起来身体。她哭着,又忽然呵呵呵的笑了起来,像个疯子一般。
寒墨语和苻长御的脸色双双变了颜色。寒墨语记起了当初和苻长御亲密接触的那一天,苻长御发现了她背上的字,还专门将她抱在巨大梳妆镜前,拿起桌子上的小铜镜相互映照着看了。
她清楚的记得,那镜中映出的,是她光滑的脊背;那右边的肩胛骨处,隐隐约约显出一个字:凰。那仿佛是一个烙印,苻长御还反复摩擦了几番,都没能将那个字擦掉。
“你不是寒禹觉的女儿,你是我寒邀月的女儿啊!!”她哭着,又忽然呵呵呵的笑了起来,像个疯子一般。
“凰儿,看看你的额头吧,那枚花瓣般的胎记,还有你的后背,肩胛处的地方,有我亲手烙印下的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