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有人发现江念晕了过去,床边的血迹早在其他人来之前就被秋玉给清洗干净了。
而另外一边的那人,得知江念晕过去的时候心里面乐得开了花儿,可听见下人说当得知江念晕过去的时候第一个冲过去的竟是秦之川,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一点。
下午的时候才被江念的宫女置之门外不让进去,这个气她自然是忍受不了的,自己爱的人知道后第一时间跑了过去,她心里不是滋味儿。
她轻轻的抚上那隆起的小肚子上,温暖的手掌来回的抚摸着,她说道:“孩子,娘亲就只剩下你了,你可得争气啊。”
“江念,你和我作对,我定要你不得好死,哪怕你是公主,我照样能收拾了你。”
江念渐渐地苏醒了过来,环顾四周,身旁竟多了一人,趴在床边直接给睡着了。
她微微挪动着身子,似是不想吵醒身边的那人,她正对的看着那熟睡中的秦之川,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抬起左手正要摸上他的青丝时,那人似是察觉到了身旁之人醒了,动了动。
他抬起头来一看,江念正看着他,还挂着一抹笑容。
他立即问道:“念儿,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她对他只是闭上眼睛摇了摇头,脸上却是一直挂着笑容。
秦之川见着江念的手露在外面,急忙把她的手给塞回被窝去,生怕她着了凉。
他就像是一个老妈子一样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病没好之前不能下床,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可把我吓死了。”他们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谈笑风生着坐在一起,总爱说些笑话来逗逗乐。
“丞相,云夫人说她肚子疼,让您过去看看。”门外的下人大声说道。
似是在提醒着江念,她的手中没有更好的筹码,是永远都留不住秦之川的。
江念的手在被窝里攥紧着,起先的笑容也已经变冷淡了起来,秦之川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江念,迟迟没有给外面的人一个答复。
秦之川欲言又止的看着江念,江念只是笑了笑说:“你过去吧,她怀有身孕不能动了胎气,让她等着急了可就不好了。”
“可是你……”秦之川还想说的话江念都已经懂了,她对这些事情已经无所谓了,“无妨,毕竟,孕妇最需要关心。”
江念说出这话之时,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她知道云衣是装的,也是故意来搅和他们两的。
江念也不是傻子,她知道秦之川心里还是紧张着云衣的,可她不想让秦之川为难,只能自己放手把他推出去。
秦之川临走之前说道:“念儿,你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差人来找我过来看看你,陪着你就好。”
“嗯。”江念只是点点头,眼角一滴热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看着头顶上的梨花刺绣床帐,喃喃自语道:“你走吧,你走了之后,这里尽管再如何都与你无关了。”
眼眶中的热泪直直的流了下来,多许是江念的酸楚,嫁入丞相府的这一年里,有他的陪伴就已经不错了,她觉得自己并没有输得一败涂地。
只不过是二人之间插着一个孩子,曾经的美好都已不在了,只余下了那美好的回忆。
又是一月,转眼之间入冬了。
江念每日都待在怡雪宛中,都不曾出去过,秦之川每日说要来见她,可每当他脚才跨过怡雪宛外面的大门时,都被云衣身边的丫鬟给叫了回去,说她动了胎气。
这一月里她想了许多事情许多人,闭门不见他也并非她所愿,而是她都已经看了出来,秦之川的心根本就不在她这里。
过来探望她,不过是因为朋友之间的关心。
而这一月她都在不断地服药。
她问过若篱和秋玉多次,这二人每在她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都有刻意的回避着。
她也不是傻子,久而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