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可是在这些地方都还有着许许多多的回忆,有甜蜜,有酸楚。
连樾和若曦二人说是带篱笙来凡间逛一逛的,结果那两个人倒是跑得不见人影了,篱笙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看看,就在这大街之上闲逛着。
一幕又一幕的回忆总是萦绕在脑海,有他为她戴上那唯一的一支玉簪,有他为她添衣加火,也有他为了别的女人抛弃了她。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仿佛看见了墨殇的身影,篱笙追上前去想要看个清楚之时,却被带到了一片荒无人烟之地,这里的房屋都是破破烂烂的,看来是有人故意的。
“篱笙上神,真巧啊!”一位黑衣人突然站在了篱笙的面前,黑衣把一身裹得严严实实的,最能容易看见的就是那一张嘴了,不过篱笙对她可没兴趣。
她这样一说巧,也就让她明白了许多。
篱笙冷笑道:“我们很熟悉?”
黑衣人勾了勾唇,“三界人尽皆知的篱笙上神,我岂会不认识?”
篱笙道:“言重了,我可没有那么大的名气。说吧,找我何事?”
“我奉劝篱笙上神离墨殇上神远一些,不然我可不会保证你能活着回去。”
“呵!”篱笙轻蔑一笑,“不自量力。”她要不要远离墨殇是她自己的事情,就算现在去殇璃宫找了他又有何妨,她可不会怕这些,这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于旁人又有何关系。
“上!”黑衣人一声令下,就朝篱笙这里围上来了许多的小鬼。篱笙瞳孔收紧,这些不都是之前在不周山抓住的吗?分明已经被她亲手送回冥府了,怎么又跑出来了?
看来这个人不简单,因为这一件事儿之前还误会了楚胤,白白冤枉了一个好人。
篱笙右手中凭空幻化出了自己的佩剑,这些东西已经不是普普通通的小鬼了,执念过于的深,得直接清理了再做打算。
篱笙以一人之力全力击杀了这些小杂碎,奈何这些东西杀了之后还会恢复原来的身体形态,这简直是杀不死的体质了。
黑衣人嘲笑道:“篱笙上神,你不行啊!”
篱笙嘴角朝右边轻轻一勾,她还真的不相信这世上的所有东西还没有是不能死在自己剑下的,剑上沾有她的仙术,一剑劈下去宛如一道破晓的残虹,那些东西就真的是四分五裂不能再复身。
篱笙道:“谁说我不行了。”
突然天空瞬息万变,一道天雷地火朝篱笙这个方向坠落下来。篱笙瞳孔一收,立即以剑强行抵住,可她终究是一个女子又会有多大的力气去接得住这天雷地火,脚下一颤。黑衣人抓住时机,朝篱笙一掌拍去,篱笙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她还依然在强撑着,天雷地火这种东西是绝不能落在凡间的,到那时受苦受难的又是那些无辜的凡人。
黑衣人道:“篱笙上神,永别了。”
只要手中的这一掌打过去,保不其,篱笙就会命丧于此,到那个时候就不会再有人与她抢夺墨殇了。
含蓄待发之时,两道黑影和一道白影掠过,其中一人手中的玉扇朝黑衣人奋力一扇,其中一黑衣人一掌拍过去好似震断了自身的经脉,黑衣人见势不妙立即离去。
篱笙仍在坚持抵制住手中的天雷地火,若是方才楚胤不来助她,自己也就真的丧命于此了,明明自己也受了伤但还是在坚持下去,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楚胤运用功法,消除了篱笙面前的天雷地火,心疼的看着她,她自己都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还想着其他的人,他很想知道她的心里究竟是怎样想的呢?
连樾立即跑过来关心的询问篱笙的伤势,“篱笙你感觉怎么样?”
篱笙被楚胤搀扶着勉强能够站起来,她没有回答,眼神之中没有光亮的看着正对着她的那个人,终于还是又见面了啊!果真如师父说的,“只要人活在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见不到的。”
篱笙一直不吭声,连樾还以为篱笙是被打傻了。
墨殇问道:“你还好吗?”
这一句话说出来,好似隔了千万道银河,这似乎是她回归神位之后,他与她说的第三句话吗?与他的第四次相见?每一次见到他果真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篱笙隐忍着心中的怒火,眼神里满是仇恨的看着他道:“拖墨殇上神的福,死不了。”
墨殇心头一颤,篱笙的这一句话,真的是出乎意料。这样犀利的眼神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脑海里又想不起来。
连樾觉得奇怪,篱笙怎么突然对这墨殇有这么大的仇恨了?不都已经跳入轮回台历经三世情缘忘了所有与他的前尘往事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篱笙,你……”墨殇欲言又止,是他一直都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心,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
篱笙道:“还请墨殇上神注意些,你可是青丘女帝未来的夫婿,切莫让他人落下口舌。”她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同他说话,是因为憋在心里的苦楚太多想要发泄出来吗?还是他在自己的心里真的是可有可无了?
“连樾,我们走吧。”篱笙轻推开了楚胤一直搀扶着她的手,对他行礼谢道:“多谢魔尊方才出手相助。”
楚胤道:“不必客气。”他忧愁的看着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她还要自己坚持地走下去。
“我们去冥界找若涟。”篱笙觉得这些事情变得还真的是越来越复杂了,还是要调查清楚的好。突然发现少了若曦,连樾说若曦因为贪玩儿就不回去了,怕自己回去了之后就出不来了,就先会清樾宫了。
篱笙和连樾走后就只剩下楚胤和墨殇两个人在此,二人互相看着对方,眼中充斥着戾气。
楚胤道:“你最好离她远点儿。”
墨殇道:“魔尊管得未免太宽广了些,篱笙与我是同僚,本尊想怎样干你何事。”
“你……”楚胤气急败坏,甩袖直接走了,懒得与这人在此多费口舌纠缠不清的,若不是因为他,篱笙也就不会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