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央之下站着的那一对璧人好生羡煞旁人,果真是一个郎才一个女貌啊。
日游神讥讽道:“怎地不见篱笙上神?”
这一句话可是刻意的在针对篱笙,还真是好巧不巧,连樾一走,这日游神就开始作妖了。
他的这一提醒倒是让众仙想起来还有篱笙上神这一个人,这宴席都开宴了许久,却一直不见篱笙上神的身影。
有人猜忌,篱笙上神莫不是对墨殇上神又有了感情,结果因为接受不了就不来了。也有人猜想篱笙是恢复了之前的记忆,心中伤透了所以不来了。
这里的人这么多,你一句我一句,你一个思想我一个思想,千言万语。
总是挖苦篱笙说她不来定是因为对墨殇上神又有了一段新的感情,就因为接受不了所以才不来了。
嫦娥仙子断定道:“篱笙上神定是来了的。”
篱笙说过会来参加墨殇和白清初的婚宴就一定会来,她一向言出必行,岂是那种说话不作数之人。
如此作风,也都只有某些小人才会这般。
夜游神道:“那嫦娥仙子倒是说说篱笙上神究竟在何处?”
“这……”她也不知道篱笙究竟在什么地方坐着,这大殿这么大,如此多的角落,篱笙随随便便坐一个地方都找不到。
日游神不问这一个问题,墨殇倒是忘了篱笙来没来这一件事儿,这一提点到想起来了。
篱笙一向言出必行,定是来了的。
白清初道:“篱笙姐姐也来了?”
墨殇道:“我有请过,但她一定会来的。”
她是一个说话作数的人,他相信篱笙。
天帝道:“篱笙上神何在?”
篱笙笑了笑站起身来,看似脸上挂有灿烂无比的笑容实则那是苦笑,两眼一滩死水的看着墨殇和白清初二人并肩站在一起。
曾几何时,自己也曾如此幻想过和他站在一起的会永远是自己,可是不会了……
“找我做甚?诸位难道是怕我会跑了不成?”篱笙一旁的小东西动作极轻的拉了拉她的裙摆,似是有些惧怕如此安静的环境,篱笙知道他是害怕了,她抚摸着他的脑袋让他不要担心。
司命道:“篱笙上神能来就不错了。”
月老道:“今日是何日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也该酌量酌量。”
若曦道:“篱笙是来了的,某些人也该收一收自己龌蹉的思想,栽赃陷害可是会遭到报应的。”
百花仙子道:“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篱笙一站出来身后总会有几个人为她撑腰辩解,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因为篱笙值得他们这样做。
天帝微微皱眉道:“肃静,竟然篱笙上神来了那便不要再多嘴多舌了。”
白清初道:“不知有幸能否听篱笙上神吟诗一首,祝贺我与墨殇?”
篱笙才刚准备坐下去,又得好好的站起来,真是累。
一旁的小东西似乎很害怕,两只小手一直拽着她的裙摆,她现在也不好弯下腰去安慰他,只能右手摸一摸他脑袋以示安慰。
篱笙道:“这三界众人都为你祝贺了,你不嫌耳朵听多了受不了吗?”
“何况我学艺不精不知该说什么,还真是抱歉。”
“我成日不学无术在座的诸位有谁不知?我不过是一个只会闯祸不会收拾烂摊子的垃圾上神而已。”她轻蔑的笑着,看着白清初一字一句不紧不慢的说。
外界的人不都是这样认为她是这样的吗?她就如他们所愿亲口说出来。
白清初哑口无言,不曾想篱笙如今对她有如此的厌恶,还学会搪塞了。
居然不在乎自己的颜面这样来污蔑自己。
楚胤暗笑着,这哪里是学艺不精的锅,本就是不想祝福罢了。
不过一个伤害过她的人居然让她祝福,这一句话还真的是说得出口来。
小东西似是听懂了篱笙说的话,眼眶里突然湿润了起来,还以为是在骂自己呢,一脸委屈的仰头看着篱笙。
墨殇听了后,心中不免有些难受,篱笙不可能是那种不学无术的人,她是灵山佛尊的小徒弟,怎可能会不学无术。
光是灵山的经书就够得她学了,她不可能会是一本都没有去读过的,作为灵山佛尊的入室弟子,也是灵山佛尊最器重的小徒弟,那都是必学不可的。
也不知是何时开始,让他越渐看不透如今的篱笙了,他与篱笙的交集也变得淡然了许多。
“篱笙上神吟诗一首就好。”墨殇道。
篱笙不可置信的看着墨殇,原来墨殇都学会强人所难了,还会维护自己的妻子了,真是一个好丈夫啊。
“呵。”篱笙冷呵,果真是一个好夫君。
这一局,自己彻彻底底的输了。
楚胤道:“篱笙上神不想吟诗一首难不成还要逼别人一定要说出来不成?”
司命道:“篱笙上神不想做的事就一定不会做,何必强人所难。”
日游神道:“吟诗一首难不成还要少了浪费精力了。”
“篱笙上神知书识礼,吟诗一首不难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