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当时如此的做法究竟对不对。
那个时候她只是想让墨殇多陪陪自己,所以便施了如此计策。
忆当年,篱笙还是一个心思单纯只要是与墨殇沾边的她很乐意的去倾听,在天宫之上也有人假借墨殇的名义让篱笙去干劳累的活儿,她也奋不顾身的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那时天宫上的人都说灵山佛尊的小徒弟,将来会继承她的衣钵的人,居然在天界成为了墨殇的小跟班。
他说什么那便是什么,说一不二,叫她往东她绝不会往西一步。
白清初长大后的第五次来天界找墨殇,手里还捧着一个玉瓷花盆,盆中装上了一株梅花,那一株正是他亲手赠予她的。
她每日都很宝贝的捧在手心里,就连有的时候明明已经歇息了都还要抱着她,她天真的像用自己身体的温度把这一株梅花给孕育开花。
终于到了它开花,她满心欢喜的捧着它去殇璃宫找墨殇的时候,见到的不是他,而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女子。她长得眉目清秀,一颦一笑十分优雅,款款的向她走来,很是自来熟的问,“姐姐,你是来送花的吗?”
“这里有很多花了。“篱笙转身指了指身后那些灌木丛里面还未开放的花骨朵,她还疑虑了,“尊上不是都说以后都不用送来了吗?是姐姐你听错了还是我没有听明白?”
篱笙自来到天界之后就特别容易犯迷糊,有些事情明明没有叫她去做她却要去做,叫她去做的事情她却记不着。
为此墨殇还特意去太极殿给她找太上老君开了好些药方子,每日都熬药给她喝,好好的治一治她这健忘症。
“墨殇上仙在殇璃宫吗?”白清初问出这一句话时,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篱笙道:“尊上去太极殿找太上老君了,姐姐来找尊上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
篱笙懂了,热情的邀请着,“来者是客,姐姐坐下来喝杯茶吧!”
“好。”白清初的声音也变得哽咽了起来,她双手紧紧的抱着手中的玉瓷花盆一刻也不松手,就连坐着的时候都不松开,紧紧的抱着它。
她发现殇璃宫里又多了些不一样的花草,那在墙角的梅树已然不见,而是种上了更多的梨树。
之后再日游神那处得知,在殇璃宫里住着的那人是谁,万万没想到她竟是个热心肠的,全心全意的去帮她。
篱笙说,“只要是尊上在乎的人,那便是我在乎的人。”
年少无知的她,不知道这一句话便是间接害了自己的。
白清初此后便同篱笙交好,却在一次阴谋里,墨殇离开了天界去了青丘,殇璃宫里也就只留下了篱笙和单了还有一只青丝鸟,好巧不巧就在墨殇走后的第二天,锁妖塔便出现了异样。
白清初与她传书,叫她想办法一定要把锁妖塔给看好,不然墨殇会受到天帝的严惩,更甚,或是再也见不到墨殇。
篱笙自是害怕的,她二话不说的祭出了最宝贵的沉云扇,当初师父赠予她的时候她爱不释手的保护着不让任何人看它的宝物一眼。
她祭出沉云扇的那一刻,她没有丝毫的犹豫不决,特别是见到摇光星君就要离她而去的时候,她最为见不得无辜之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她用尽办法续住了摇光的半条命。
可好景不长,摇光因受伤太重,最后还是去了。
篱笙自是难过的,他是一个无辜的人,不过是想来帮自己一把,却把自己的命给搭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