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第一次见到沐秋之时,我便被她深深的迷住了,特别是她那一双清澈灵动的眼睛,更重要的是她待人温柔,比起篱笙她简直就是完美!
只可惜那时我的眼中只有篱笙一人,她是一个孤单的人,在她身旁陪着她的也就只有那几个人,她本身也不愿意去多认识些朋友。
在天界这个地方,若是能够找到知心的朋友,那还真是少之又少的。
那一日着实是我的不对,我带着若兮出去篱笙一直在等我们俩回去,结果却是迟迟不见人影,任谁都会生气的,更不用说篱笙了。
她那脾气虽然不怎么好,但对朋友是付出真心的,只可惜啊,她那真心到后来付错了人,伤了自己。
篱笙于我而言是我此生最为重要的人,她值得我保护,所以为她死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可是在沐秋用自己一半的寿命为代价将我救回来之后,我逐渐的将曾经对篱笙的那一份爱化为保护。
对沐秋不是愧疚不是感激,而是出于真心的爱慕。
然后沐秋这个人表面看着温柔,实际上她可是比篱笙都还要阴险……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
这日开阳突然聊的当初初升星君一职的趣事,那个时候摇光还没有来,北斗宫的七星也就只有六星君,她最为做小的那个星君,就把摇光的事情自己一个人包揽了。
我笑着,“只能说当时你太蠢,你都不知道找玉衡还有天权他们帮忙。”
开阳道:“很早之前听说连樾上神最是疼惜美人儿,那个时候我还不相信,早知道我就该跑来清樾宫叫你去帮忙的,反正为好看的姑娘做事儿你是很乐意的,还有………”
我立即打断了她,“诶诶诶,兄弟,别说了!别说了!”一会儿让沐秋听见了我可是有好日子过了,我可不想再继续过几天的搓衣板了。
开阳还十分的得意,丝毫不避讳,“谁叫你以前做那么多风流之事,如今就应该为之前的行为买单!”
“你这人……真是…唉…”一时间我居然想不出什么话来形容开阳了,这刁蛮的性子估计是摇光给惯出来的,有时间得找摇光好好的谈谈了。
开阳似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脸坏笑的看着我,“别想打摇光的主意,他早就被我支到燃帘山去了,没有十天半个月他是回不来的。”
“高明!”我默默的为她竖起大拇指,这计策还真是高超,不过除了摇光还有一个人在天界,我可就不相信了这个地方没有一个人是和我站在一边儿的。
“那是当然。”开阳拍了拍手,“回去了,过些日子天界有什么宴席,你去不去?”
“…你说我去不去?”
开阳道:“我说你当天去不了。”说罢,转身离去。
这开阳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傻了呢,天界的宴席,我作为天界的上神,若是不去那多不给面子啊。
更为重要的是就连篱笙那家伙都要特意回来参加,我怎么可能不去。若是不去那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而最近天界正在盛传我与沐秋的事情,居然说我惧内,我还真不明白这到底是谁说的,居然说我惧内,我怎么可能会惧内呢!
这不过都是假象。
“连樾。”
“来了来了。”
听见了沐秋呼唤的声音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问,“怎么了怎么了娘子。”
待我跑过去站在门前时,沐秋的手中拿着一个鸡毛掸子,在手掌里来回敲打着,我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的开口,“娘子,这是怎么了?又有什么地方不对了吗?”
沐秋一声呵斥,“跪下!”
吓得我直接跪在了门槛上,膝盖骨都要磕破了,“娘子,我又犯什么错了?”
“起来。”
“哦。”
沐秋拿着手中的鸡毛掸子指了指她身旁的搓衣板,“跪这儿,你跪在门槛上是怕天界所有的神仙不知道你又跪了吗?如果你想,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我连忙拒绝,“不不,我马上过来。”十分乖巧的跪在那久违的搓衣板上,抬头嬉皮笑脸的看着她,“娘子,我这是又犯了什么错了?你又罚我。”
这自成婚以来,十天有九天都是在翻旧账,估计今天又是在床底下翻到了什么东西,不然不会如此的反常。
早知道我当初就不去撩拨那么多的小姑娘了,如今还真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啊!动不动就被罚着跪搓衣板,这个时候我突然羡慕月老了。
尽管他与孟婆有过过节,可至少孟婆还没有动手打过他一次,而我就不一样了,我家的这位可是手里摸着了什么东西那便不是砸就是直接朝我扔。
我央求道:“娘子,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儿。”我两手不安分的在沐秋的衣裙上拽了拽。
“啪”的一声响,鸡毛掸子直接打在了我的手上,那声音简直是响亮至极了!
“说吧,什么事儿,看在你就要残废的面子上,你说,我一定满足你。”
“娘子可不可以把之前的旧账全都翻完了来收拾我,你这一次又一次的来,我身体招架不住啊!”
我低下了头不敢去看沐秋的眼睛,不知道她这时眼睛瞪成什么样了,有的时候还是要畏畏缩缩的一点好,不然有可能第二天就会起不来。
“这个提议不错,我觉得你这么一提我倒是越渐有兴致了。”沐秋放在手掌心里的鸡毛掸子来回的敲打着,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听了身上就起鸡皮疙瘩,还抖得不行。
沐秋一鸡毛掸子直接打在了我的右肩上,笑着道:“若是日后我忘记了,还可以再来一次,你说是不是?”
我揉了揉方才被打的那个地方,强忍着痛,咬牙切齿道:“是的。”
娘子说什么都是对的,我说什么都是错的。
娘子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主要还是怪到底是谁告诉沐秋这些的,叫她看着我受罪的就是我这个人。
“啊——!”
那一天过后,我在床榻上足足躺了半月,根本就是动弹不得。根据曰荇的形容那简直就是惨不忍睹,甚至还有一点想笑。
我的叫声也是一绝的,整个天界的人都听见了破长空的叫声,就连墨殇那正襟危坐的人都给惊动了。
说出来我居然还觉得有一点小骄傲。
那一天篱笙因受邀来天界赴宴,顺道过来看看我,我倒是觉得这人终于是良心发现了,终于舍得回来看看我了。
篱笙道:“哎呦,这是怎么了?”
我漫不经心的回答,“遭到了内人的毒打。”我挑眉问道:“你要不要试一试?这样子趴着一动不动的可舒服了,还省得每天到处跑,更重要的是还有人亲自喂饭吃,待遇很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