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脉象来看,跟上次的是一样的……”寇大夫为高俊义搭过脉,“按道理来说,吃过药之后症状应该减轻的如今还为何加重了呢……”
“是啊,上次只是晕的厉害,差点要倒了,可也没有昏过去。这次他是直接昏倒了,摔得也重……”高夫人焦急万分。
“上次服药期间,父亲一直没有再晕过。停药之后,直到今天之前,也一直好好的。今天早上父亲在花园里忙活了一会儿,再也没有什么受累的事了。而且花园里也是拿的小铲子松松土翻翻地什么的,并无大动作。”高锦钰为寇大夫描述情况,“今天早茶、午饭,也都是按时吃的。早上从花园出来的时候父亲跟母亲说晕了一下,不过当时大家都以为是起身起的太猛了所致,结果现在就直接昏过去了。”
“嗯,了解了……我先为高老爷施针,先让他醒来是为要紧。”寇大夫说罢,从药箱里拿出针灸布包,排开取针。
正当施针期间,靳建旻和杜云香跑了进来,“叔父怎么了?”
高夫人和高锦钰应声回头,高夫人对着靳建旻摆动双手,示意其小点声,高锦钰走了过来,“大夫正在医治,你们先坐。”
高锦钰也在靳建旻和杜云香两人面前坐下,“不知是何顽疾之症,父亲已经半年多的晕症了。他们没在意,也没告诉我。可能是拖太久了,把小病拖成了大病,今天突然昏过去了。”
“昏过去了?”靳建旻惊愕,“怎么已经这么严重了。”
高锦钰摇摇头,叹了口气,“父亲自己总是说自己年纪大了所以会如何如何,我在想,是不是有什么饭菜没吃合适……”
“饭菜?”靳建旻和杜云香相视一眼,疑惑道,“饭菜能有什么问题,咱们大家都一起吃的饭,其他人都好好的。”
“可能他的身体吃不消吧……唉,谁知道呢,眼下父亲还没醒过来……”说着,高锦钰不知不觉攥紧的拳头在桌上砸了一下,不轻不重,又心急又隐忍。
“锦钰,你别急。”靳建旻按住高锦钰的手,“大夫已经在场了,这会儿也已经施了针,叔父应该很快就能醒了。”
“是啊,锦钰,大夫在呢,咱们再耐心等等。”
“哎!醒了!”高夫人惊呼,“锦钰,快来,醒了醒了!”
屋内几人速速到了床前,只见高俊义微睁双眼,神情显得十分疲惫。
“是有穴位被堵住了,现已疏通。”寇大夫逐一收起银针,“晕眩、昏迷不,再加上穴位疏通,消耗了他太多,现在很虚弱。”
高锦钰再一细看高俊义,眼皮似有千金之重,只能微微抬起,许久才眨一次眼,有气无力,嘴唇微动,却说不出话来。
“大夫,原因何在?”靳建旻站在寇大夫身后,问道。
寇大夫低头看着地面,思虑许久,终还是摇了摇头,“水平不够,实难看出。”
“那可有注意事宜?我弟弟猜想是否为食物有敏。”
“具体原因一时看不出,要说注意,也只能说些普遍的事项。须莫受累、莫焦心、莫食油腻、吃的要清淡少盐、少肉食,尤其是晚饭、晚饭后不能吃肉,白天可以少许。”
“记下了,多谢寇大夫救命之恩!”高夫人深行一礼。
“高夫人言重了。”寇大夫忙起身搀住高夫人。
“那是否还用上次的方子服药?”高锦钰问道。
“这次病症加重,上次的药恐怕起不了效了。我再重开一副方子,除此之外再开一道穴位疏通的方子,两副药之间隔两个时辰服用,均为一日一次。”寇大夫说着话,走到桌边执笔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