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嫂,你们来啦!”陆夫人喜气洋洋地在砚湖边迎上了林百川和林夫人,“快请快请,咱们进屋去。”
“百珍,你怎么撒谎呢?”林百川对面前的陆夫人歪头竖眉。
陆夫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哥哥说的什么?我撒什么谎。”
“你自己想。”林百川和大家往正屋走,“你信里写的什么?”
陆夫人努了努嘴,“信里如何了……”
“你说,没事,不严重,就去医馆擦擦药。”林百川一字一句拉长了字音。
“大哥……”陆夫人轻笑了一下,“怕你们担心嘛……现在好了,都用心治过了,休养着就行……行了,咱不说了,这到屋门口了,进去看吧,他精神头好着呢,不用担心。”
林百川在正屋前的台阶下停住脚步,佯装埋怨般瞪了一眼陆夫人,小声说:“百珍,你不说,我才担心。”
陆夫人没答话,推了一把林百川的后背,“哎呀,走吧走吧,进屋吧。”
林百川一行进了屋,看向躺在床上的陆荣生,“荣生啊,怎么样了?”
“大哥,快坐。”陆荣生伸了一只胳膊指着椅子。
正屋面积比较大,里径较深,屋内比较宽阔。一进正屋的门,中央是一张圆桌,桌边原本围着六张凳子,这段时间有一个凳子一直放在床边。圆桌后方靠墙处,由一张四方桌左右隔开了两张扶手椅。
为方便照看,桌后靠墙处的扶手椅和四方桌都被搬到了屋子左侧窗户下,斜对着床。
林夫人落了座,月梅提了茶壶向四方桌上早已置好的两只茶杯中倒了茶水。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林百川直接走到了床前,坐到床边的凳子上。
陆荣生笑了两声,“这,怎么说,时也命也!”
林百川“啧”了一声:“好好说话,什么‘时也命也’,胡说八道。”
“哈哈哈。”陆荣生又笑起来,“真的,不信什么,运气不好,没法子。”
“怎么伤的呀?”林百川轻轻用手探了探陆荣生那被包裹着的手指。
陆荣生随着林百川的动作看着自己的手,“这不是修木场大门嘛,那个门的门顶高,我们搭的架子也高,一层一层搭上去的。一直都好好的,就那天,也是我非要做那闲事,我说我爬架子上去看看,上去一会儿架子就塌了,就这么着,摔成这样了。”
“我知道,你们木场那个门我知道,高着呢。”林百川拍了拍躺着的陆荣生的肩膀,重重地点着头,叹道:“荣生啊,命大啊,只是受点罪,现在好好地躺着!”
陆荣生叹了一口气,“好在伤也就只伤了我,其他人都没伤着,已经不错了。”
巧珍端来了几碟糕点,一直站在一旁的陆夫人碰了碰林百川,“大哥,糕点来了,你过来坐,喝点茶吃点东西。”
林百川转过头看了看,站起身走到窗前坐到椅子上,拿了一块糕点,“哎!热乎乎的,刚刚新做的啊?”说罢咬了一口糕点,就了一口茶。
“可不是新做的嘛。”陆夫人笑着说,“大嫂,你拿上吃,趁热乎的,吃点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