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阶紧锁眉头回想着,“生意上……和桃花阁是有生意交往,可是没有什么差错啊?”又担心是这几个月自己不在,祥山和立铭漏报了,转头问立铭:“是这几个月的事吗?”
可立铭也是一脸疑惑,“没有啊!和桃花阁的来往,没出过什么叉子啊!我们也没做过对他们不妥当的事啊!”
为首的衙差有些不耐烦了,打断了他们的问话,“走吧,走吧,闲话少说了。大人还在衙门等着呢,回衙门再说吧。”
陆阶再次抱拳,“大人,我们木场在聿州也是数一数二、有口皆碑的,你们肯定也知道。几十年了,一直是本本分分经营的……”
“行了,行了!”为首那衙差冲陆阶摆了摆手,打断他说话,“我们知道没用啊!人家桃花阁拿来了一堆证据。公子,你跟我们说这么多真的没用,还是回衙门对簿公堂吧。若你们是清白的,待我们查案后,水落石出了,你们自然也就无事了,也就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陆阶缓缓收回抱拳的双手,低下头,眉头锁得越来越深,默默的点了点头,沉着声音,“好吧,好吧……我跟你们去。”
“哎,少爷——”立铭本想再拦一拦,见陆阶对自己摇了摇头,便欲言又止,和众人一起眼睁睁地看着陆阶坐上了衙门来的马车,扬长而去。
把契约和账房门交代好的祥山跑过来时,只看到立铭和众人纳闷不解又担忧的面面相视的脸庞。
祥山喘着气,“少爷呢?被带走了吗?”
立铭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无力地伸手指了指木场大门,“走了,人家还说是‘请’走的。”
祥山急得直跺脚,“那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跟着去呀!”
“哦!对,对对!”立铭年轻,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事,心慌意乱下,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听祥山这样说,才反应过来,拔腿就要往门口冲。
“等一下,等一下!”祥山一个箭步拉住立铭,“你就这么跑呀?等你跑过去,人家都审完了!去把马车拉过来,咱们两个去。”
说罢,放开立铭,环视着众人,喊话道:“你们也别在这儿聚着了!都各自归位,各做各的事、各忙各的活儿去!我和立铭这就驾车去衙门听候消息。你们也别太担心了,咱们又没有干什么坏事儿,放心吧!都回去做事,不能让木场停下来呀!”
说罢,顿了顿,又补了几句:“哎,还有啊,我是叫你们都做事去,你们都不要私下议论纷纷了,更不许胡乱造谣,生出什么多余的是非!”
众人慢慢腾腾地,三三两两走开了,一个个眼神交流着,倒也噤着声。
祥山看大家都转过身去了,不由得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捏住拳头,攥紧了朝自己头上砸了几下,而后咬着牙叹了一口气,“这又是怎么了嘛!还能不能让这个陆家过几天太平日子了!”
……
陆阶坐在马车里,身边一左一右还有两个衙差守着自己。看他们的状态、神态,完全是看管着自己的样子,而不是他们口中所谓的“请”。陆阶本想路上再问问详情,但见是这样的情况,便也就没说话,一路沉默着。
乘着马车去衙门的话,其实挺快的。但这一程,陆阶感觉好漫长好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