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姒知道西门酥死了后神色僵硬,只是平淡说了一句:“那挺好。”
可到了晚上又抱着玩偶去找陆以,声音小小的:“她怎么就没了……”
遇上雪崩没跑掉。
时姒坐在床边叹气,她还是不太好受。
“田野妤呢?”
“还活着,就是受了点惊吓。”
时姒抿平唇,半晌才磕磕绊绊的说,“我早就告诉她,别去爬这种山,其他人也劝过……还好峤倚哥没去。”
还好峤倚哥没去。
西门酥尸体运回来了,西门家挂起了白绫纱。
时姒去了一趟,在众多双眼睛下娇滴滴的哭了两声。
时沂站在她身边,“四四,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时姒没说话,静静的望着那张黑白照。
就是那么几天的事,几天前她还嘲讽西门酥,几天后西门酥就没了。
她也不是记恨时沂和陆以,就是那种不知道怎么说。
虽然西门酥想害她,但是……她真没想过这个人会死。
时姒叹气,“我知道的。”
陆以也说过,没有人可以欺负她。
就像时沂说的:“你可以放肆长大,因为有我们。”
陆以之前还说让她收敛性子,这就跟时沂狼狈为奸。
真是让人苦恼。
西门夏避开人群,来找时姒:“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下没了不少人都很开心。”
“四四姐也不喜欢她叭。”
时姒看着她:“怎么说?”
“好久没看见你和她一起出去玩了。听说上次她去时家是被撵出来的。”
时姒笑了,“你消息挺灵通,屁大点小事都知道”
“还好吧。”
时姒掩唇一笑,“我还挺讨厌当人面说好话,在人后说坏话的人。”
西门夏笑容一顿,“我没说她坏话……”
“我知道。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时姒裹紧外套踩着高跟鞋离开。
她一点儿都不想跟她说话,一点儿都不想。
西门酥丧礼后,景家突然爆料一个大新闻,景峤芊居然是女孩子。
伴随而来的是时沂和景峤芊的官宣结婚的消息。
时姒抹了一把又一把的眼泪:“我是真的没想到啊……这瞒的也太深了。”
景峤芊递过去一把糖:“四四乖。”
时姒抽了一下鼻子:“我二哥暂时交给你了,他身体不好容易早死。你要是有一点儿不尽心他都活不长。”
时沂:……我觉得我活到九十岁不成问题。
其他人在旁边哈哈哈的笑,时姒哀怨的看着时沂。
时沂摸摸她的脑袋:“乖。现在多了一个人疼你,这事好事。”
时姒不说话,摸摸的伸手要陆以的安慰:“你安慰安慰我。”
陆以掐着她的小脸,转身要进厨房:“晚上想吃什么?”
时姒乖乖跟在他后面:“我想吃甜的,糖醋排骨啥啥的。”
“我记得保姆买了大闸蟹,你要吃吗?”
“要要要……”
时沂叹气:“我还想着怎么哄她,结果陆以一句话就把她的魂勾搭走了。”
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景峤芊剥开糖:“她真的特别可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