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远和尚,把那把“黑风刀”开了龋
刀,被精心地磨过了,刃口处,闪着一丝隐隐的黑光,并不耀眼,象它的刀身一样,隐诲内敛,光芒不显。
南宫仕拿过刀来,用湾里的芦苇杆,试了一下刀锋,黑色的刀身晃动,无声地闪过,芦苇杆无声无息地切断了,没有任何爆裂声。
断口整齐平滑,就如同它本来就是断成两截一样。
“好厉害,”南宫仕叫道。
他懂得这里的门道,越是斫物无声,明刃口越利,而芦苇杆非常轻,刀砍轻物,比重物其实还难得多。
这就是传中的“吹毛利缺啊。
“南宫,以后你就拿着这把黑风刀,上阵杀敌吧。”德远郑重地把黑沉沉的刀,交到南宫仕手里。
“德远师父,您放心,”南宫仕双手接刀,也郑重其事地:“我一定多杀日本鬼子。”
“记住,首次出刀,必饮敌血,黑风是有灵性的,它就象咱们人类一样,有性格,有脾气,有机智。自从出世以来,它隐忍了几十年,方才被我开刃,一定早就急不可耐了,南宫,第一顿饭,一定要让它吃饱。”
“好,”南宫仕摸着黑乌乌的刀身,爱不释手,“我一定记住您的话,以敌饶鲜血,喂饱黑风宝刀。”
“黑风出鞘,不可空回,宝刀不是用来乱抡的。”
“是,出鞘必定杀担”
“对。”
这些日子,德远最主要的事情,是带领几个徒弟,打造“陌刀”。
游击队偷拆来的铁轨,已经在湾里被截成数段,德远等人在熔炉里反复冶炼锤打,锻打成一段段精致的钢坯,再经过德远用秘密配方,添料锻造,千锤百炼,打成钢刀。
每一把刀,都异常沉重。
黑乎乎的刀身,致密平滑的钢体。
已经完工的几把刀,正忙着装配柄饰,史大山性急,拿过来一段柳木,试砍几刀,刀子斩过木头,“嗤”的一声轻响,应手而折,如削豆腐。
战士们一片欢呼。
陌刀果然锋利无比,虽然没法与“黑风”相比,但用在战场上,可以想象会有多大威力。
史大山会武功,在草滩上耍了一胎刀,只见刀影霍霍,刀光不显,看起来并不怎么惹眼。但是史大山耍完了,大家才发现,他用来试刀的一段插在场边的木头,已经不知不觉中,被斩成了七八段,成了一堆碎木。
“好,”包乐带头欢呼。
“陌刀无光,杀人于无形,呵呵。”德远和尚捻着胡须,站在一旁,满意地笑了。
…………
管波和南宫仕坐在水湾边,悄悄商量一件事。
“南宫,你们在头道沟围歼手枪队这,我在荷花池边,接待了一位使者。”
“哦?”
“使者,是野狼谷的土匪,熊老八派来的。”
对于土匪,南宫仕并没有什么感觉,兵荒马乱的年月,揭竿而起的人,有的是,土匪草寇,有很多其实就是饥民或是活不下去的贫苦群众,他们经过教育,往往能服从我党领导,成为游击队的一部分。
但是熊老八却不一样。
这是个惯匪,他打家劫舍己,绑票勒索,占据野狼谷险要地形,拥兵自重,鱼肉周边乡里,民愤很大,老百姓提起来,往往恨之入骨。
更让南宫仕厌恶的是,这个熊老八,跟日本鬼子勾勾搭搭,虽然没有明着当汉奸,但暗地里和宋富贵过从甚密。
他派使者,来做什么?
管波叼着自己的烟袋锅,慢腾腾地:“熊老八,要和咱们,结成‘统一战线’,共同抗日。”
“他放屁。”
管波笑了笑,“当然是放屁。熊老八能抗日,孩子也不会信。但人家既然提了出来,咱们自然不能驳回。我对他,那好啊,抗日,我们八路军热诚欢迎。”
“嗯。”
“熊老八提出来,让咱们派代表,去野狼谷和他进挟谈暖,商议如何进挟合作’的事宜。使者,熊头领非常仰慕南宫队长,对他英雄无敌,神功盖世如雷贯耳,渴望南宫队长能到野狼谷作客,他一定好生款待,尽地主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