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叭叭,轰——轰——”枪炮齐鸣。
县大队已经无声无息地从村东突围了。
敌人,发觉了。
一阵人喊马嘶,骑兵队伍朝着突围的县大队,猛冲过来,这些骑兵,在白的巷战中,丝毫没有占到便宜,损失惨重,此时,见县大队冲出村子,正中下怀。
数十匹马,象潮水似地涌过来。
“叭叭叭,”南宫仕将手一甩,驳壳枪射出一串子弹。
“叭叭叭,怦怦——”战士们端枪射击,黑色的夜幕,猛然被子弹的红光给撕破。
战马咆哮着,一匹接一匹地栽倒,但是这股满蒙骑兵,凶蛮强硬,队形不乱,不顾伤亡,径直冲杀过来。
“炸弹——”姜水生高喊。
战士们手里,只有仅剩的几颗手榴弹了,他们毫不犹豫地出手扔出去。
“轰轰——轰——”浓烟烈火,爆炸声声,顿时把马队的冲锋,给炸乱了。
十来匹高头战马,旋风一般冲过来,爆炸的火光中,骑兵那凶蛮的神情,都看清楚了,手里高举的马刀,映着火光闪烁。
南宫仕怒吼一声,象豹子一样窜起来,手起刀落,黑风刀与一柄长长的马刀,锋刃相撞。
“嘎”的一声轻响,马刀从中间断裂。
黑风刀去势不减,径向前推,斩入骑兵大腿。
“啊——”惊叫声中,战马打了个旋儿,向前冲去。
南宫仕回手一刀,斩断另一匹马的前腿。
“咕咚——”连人带马,栽倒在地。
战马,一匹又一匹冲过来,双方搅在一起了。
和骑兵作战,最怕的就是这种状况,野外肉搏。
“扔炸弹——”喊叫的是霍阴阳。
二队的战士们,把瓦罐雷扔出去。
“轰轰——轰——”
这种土造雷,其实杀伤力并不大,农家配制的黑火药,最大的特点是烟火浓烈,瓦罐雷抛出,顿时火光冲,浓烟阵阵,每一颗雷,都燃起一片熊熊大火,刺鼻的硝烟味,迅速弥漫。
这些,对战马的威胁却是最大。
马,怕烟怕火。
马群,嘶鸣着躲避着,纷纷后退。
“轰——轰——”村外的野地里,火光冲,黑雾弥漫。
“撤——”姜水生喊道。
战士们在浓烟烈火掩护下,迅速跑向茫茫的夜色里。
南宫仕跑了两步,突然发现,有一名身材高大的战士,被好几匹战马,围在帘郑
那战士看样子已经受了伤,腿脚不灵,奔跑不便,举着一支步枪,用刺刀抵抗着好几把马刀。
南宫仕毫不犹豫,怒吼一声,冲了过去。
他驳壳枪里的子弹,已经打光了,黑风刀一举,杀向那几个围困战士的骑兵。借着火光,他看见那个战士是大秦。
大秦腿上流着血,已经站不起来,挥舞着刺刀,左抡右刺,但骑兵行动迅速,一个骑兵纵马驰过,马刀一闪,刀刃划过大秦的肩膀。
鲜血,已经染满大秦的全身。
南宫仕两眼血红,象老虎一样猛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