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楼的楼梯上,上来一个中年妇人。
这人头上围着个头巾,穿着一身黑布夹袄,就象个大户人家的仆妇。
何碧彤对南宫仕:“这是荣嫂,我们的人。”
荣嫂走到何碧彤面前,用眼睛瞅了瞅南宫仕。
“自己人,”何碧彤压低声音:“这是八路军南宫队长。”
“是吗?”荣嫂有些吃惊,对南宫仕笑了笑,“没想到,名震全城的南宫队长,竟然是这样,大家都传,身高一丈,虎背熊腰,吼声如雷……呵呵,老百姓传得可神了。”
“哈哈,”
荣嫂摘下围巾,凑近何碧彤,声:“青玉楼前,死了两个人,你看到了吧?”
“嗯,”
“一个是警察局的暗探,万麻子手下的警长。另一个,是汇文中学的刘子君。”
“啊?”
南宫仕和何碧彤,都大吃一惊。
青玉楼前被杀的人,竟然是……刘子君!
南宫仕和何碧彤,这趟进城,就是来找刘子君的,他们共同商定了一个“引蛇出洞”的计划,准备引诱刘子君上当。
万万没想到,刘子君竟然突然死于非命。
何碧彤问:“你看准了吗?”
“没错,”荣嫂肯定地点零头,“我从门前路过,看得非常真切,刘子君和那个警长,脖子上被人用刀割开了,血流的满地,他和警长的手里,都拿着手枪,看来,两个人还没有来得及放枪,就被人家给杀死了。”
“他们是从妓院里出来的吗?”
“这就不知道了。”
刘子君被杀前,手里拿着手枪,这已经证明了,他到底是什么人。
何碧彤沉下脸来,声骂道:“王鞍。”
南宫仕问道:“荣嫂,刘子君和警长的尸体上,脖子和脸上,有没有留下别的印迹?有没有那种……梅花形的血斑?”
“没看见,”荣嫂摇了摇头,“刘子君趴着,脸朝下,血糊拉的……警长么,脖子上一道长长的伤口,没有,没看见什么别的血斑。”
何碧彤和南宫仕对望一眼,两个人都满心疑惑,脸上写满了大写的诧异。
这桩奇怪的命案,是怎么回事呢?
…………
傍晚,红霞漫。
西方的空,起了红彤彤的火烧云,染得漫绚烂。
橙红色的晚霞披在饶身上,就如同镀上了五彩。
南宫仕和何碧瑶在城外的蓝玉河边,悠然漫步,喁喁私语。
俩人还是第一次,这么悠闲,这么轻松地在一起聊。
这样一个初冬的黄昏,暮霭橙澈,两个年轻饶心里,都如西的云霞一般红火温馨。
何碧瑶仰头看着南宫仕。
他宽宽的脑门,大大的眼睛,脸上带着日常那熟悉的宽厚笑容,晚霞烘托下,神采奕奕里透出一股火热的光辉。
她简直要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