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翠姑对何碧瑶:“这回,咱们去荷花寨,有战略目的,从千户镇到姜塘,再到荷花寨,这一片交通便利,构成一个三角阵势,咱们要利用北特警的威力,把这一片的乡间武装建立起来,构成一个防御网。”
“嗯。陈姐,你真高明。”
陈翠姑忽然骂道:“以前,宋富贵这帮废物,见了八路就知道逃命,交通线也让他们丢了,自卫团也搞散了,大片的乡村,都成了南宫誓下,这回,哼哼,咱们要夺回来。把南宫仕给困死。”
她的眼里,放出一股凶光。
何碧瑶心里掠过一阵担忧。
她不光为南宫仕和县大队担忧,也为自己家里担忧。
把这帮恶狼带到家里,会不会带来危害?
跟随陈翠姑的,除了手掌受赡解癞子,还有他手下的几个“佛兵”,以及一班北特警。
一行人顶着刺骨的寒风,来到荷花寨。
…………
何家是村里的首富,黑漆大门,铜钉都有核桃大,门前的石兽石阶,红油门柱,都古朴而美观。
翠姑感叹道:“碧瑶,你们家真好,一看就是名门世家……碧瑶,我们老家,北海道,也挺美丽的,现在也跟这里一样,冰雪地,树林边上的木屋,就象仙境一样……”
这个女人谈起家乡来,也是一副感怀模样。
何碧瑶笑道:“陈姐,等有机会,我跟你去日本。”
完了,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哈哈哈,”陈翠姑笑起来。
笑完了,她摇了摇头,满脸都是惆怅,“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日本去……”
何碧瑶不知道什么了。
她跑上台阶去,打开自家的大门。
……
荷花寨的首富何顺发,见到女儿回家来,十分高兴。
但是,全家人看到陈翠姑等一帮人,却是有些吃惊。
陈翠姑却是十分的“知书答礼”,见了何顺发夫妇,鞠躬施礼,一口一个“叔叔,婶婶,”
就象一个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
何顺发是个土财主,见有远客,忙着安排家丁,热情迎客,把领头的陈翠姑与解峰引到客厅,那些佛兵及士兵,都安排到后院酒肉款待。
但是,客人落座,寒喧过后,何顺发用眼睛瞅着解峰,逐渐起了疑惑的表情。
他站起身来,走到解峰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他。
解峰有些不解,眨眨眼睛,“何老先生……”
“你……”何顺发睁大了眼睛,“解先生,你……认识我吗?”
“这……”解峰挠了挠头。
他在老家龙凤沟,也算是附近三里五村的“名人”,也许何老先生认识自己?
何顺发盯着解峰,摇了摇头,继续道:“解先生,有件事,你不应该忘了……十五年前,你来过我们家。”
“啊?”
解峰的脸色,有些变白了。
客厅里的其他人,也都是莫明其妙,陈翠姑笑道:“何叔叔,您的记性真是不错,十五年前的事,也还记得,这位解先生嘛,嘻嘻……”
“不不,”何顺发的神情,竟然有些激动,花白胡子直抖动,“解先生,您不应该忘聊,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碧瑶,碧瑶,你去把秋霜给找来。”
何碧瑶不解地望着父亲,“啊?秋霜?”
秋霜是何府里的丫头,从便在何家长大,与何碧瑶形同姐妹一样。
“对,快去把秋霜找来,这位解先生……他就是秋霜的父亲呀。”
“啊?”
满座皆惊。
就连解峰自己,也是瞪大了眼睛,身子直朝椅子下出溜,脸色煞白,并且,满面都是尴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