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波、腊月、霍阴阳、南宫仕、潘和尚和袁胜等人,都来到翠娥家里。
袁胜还拿了张草纸。
他对潘和尚:“你把那个药王寺的房屋结构,院里院外的情况,附近都有什么建筑,给我讲一遍。”
药王寺,不但潘和尚等人去过,南宫仕、管波等人都去过,战前,这里还是个香火挺盛的地方。
大家七嘴八舌,一番讲述,袁胜在草纸上画出了一个寺庙院落的轮廓图。
“对对,就是这样,”“没错,画得挺准。”
大家纷纷夸奖袁胜。
袁胜用笔指点着,:“明白了。”
大家惊讶地瞅着袁胜,明白了?
大家却糊涂了。
袁胜:“你们看,这个寺庙,其实是个‘阴阳双头寺’。”
别人都没听明白,霍阴阳却是恍然大悟,“胜,你是,寺外边,还有另一个寺?”
“对,”袁胜用笔指着图纸,“这地方,离着药王寺一百八十尺,不是还有一个荒废聊药铺么?”
“对呀,这药铺,早就开黄了呀……”
“就是这儿。”
管波忽然一拍大腿,“对对对,战前的时候,这个药铺,还挺兴盛的,我明白了……药王寺,本来就有制药绝技,寺里的和尚,研制中草药,放在药铺里出售,那间铺子,本来就是寺庙的一部分。”
“可是,”潘和尚睁大了眼睛问道:“你是,慈慧跑到了药铺里……他怎么跑过去的?”
“从墙上,”袁胜指点着图上那间厢房,“你看,厢房的后墙,不是临街吗?他穿墙而过……”
“胡袄。”
“不,这墙上有道暗门。”
“啊?”
袁胜胸有成竹地:“墙,你们不是敲过了么?没有夹墙,但是,墙上有幅画,对吧?那画的背后,是一道暗门,推开它,就从后墙上,跑出来了。”
“哦……”
大家恍然大悟,潘和尚后悔地:“原来这样,咳,当时谁也没想到,把画给撕下来看看。”
“不能撕,”管波:“那张画,是文物,应该是以前的僧人们留下来的,慈慧只不是过鸦占鸠巢,利用了从前先贤们的智慧,逃得了性命……我估计,当初建这寺的先辈僧人,一定是既精通中医药理,又擅长阴阳机关之道,立寺以后,一边研习佛法,一边研究药理,治病救人……可惜,这么好的寺庙,却被慈慧霸占了。”
大家议论了一阵,也只得作罢。
管波又把那个俘虏,伪军王长顺找了来。
他没象审问犯人那样,而是和王长顺各坐一条板凳,面对面象老朋友那样聊。
管波还把旱烟口袋递过去,“你抽吗?”
“谢谢,我不抽。”王长顺有些受宠若惊,坐得笔管条直。
“老王,听你是个老兵了,打过不少仗了吧?”
“是……长官,我打仗的时候,一向是缩在后边,能不打枪,就不打枪,抱着脑袋趴在地上。”
“哈哈,怪不得。老王,现在士兵们当中,有多少象你这样稀里糊涂胡混的?”
“那……总有七八成吧,除了那些当官儿的,谁还肯卖命?长官,尤其是近些日子,大伙都议论纷纷,是日本人在各地都吃了大败仗,兔子尾巴长不了,所以……混一算一吧。”
两人聊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