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夏天,但是火车站睡到半夜还是有点儿冷的,半夜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去厕所,感觉有点儿闹肚子,就找了个隔间进去了。
刚解决完要出去的时候,隔壁突然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嗯..啊..”
压抑的喘息和间断的撞击到门板的声音窸窸窣窣的传来,原本还睡的有点儿懵的我一下子精神了,好家伙,这对野鸳鸯倒是大胆啊,火车站的厕所都不放过。
我并没有什么偷窥的恶趣味,但是碰到这种事,却也不想走,干脆坐在马桶盖儿上点了颗烟。
刚抽了一口,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赶紧抬手腕看了一眼表。
十一点五十九分。
还有一分钟就是零点。
午夜的时候任何地方的厕所里都有可能会遇到不干净的东西,火车站这种公共场所也不例外,不过我倒是没必要为这对野鸳鸯担心,反正,阴阳交丨合这种事本就能起到辟邪的作用。
于是,美滋滋的抽完了一颗烟,刚要开门离开,我旁边的隔断板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就好像是头颅重重的磕了上去所发出的声音。
这声音突然的那么一下子,吓了我一跳,我的隔间门已经打开了一半,下意识的回头看和中间的隔断板,隔壁突然死一般的寂静。
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我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然后缓缓的把我的隔间门关上,又走到隔壁隔间的前面,盯着隔壁隔间的门。
测字断命的本事我是有,但是,断命人是不能给自己测吉凶的,所以遇到这种突发丨情况,我不能给自己测出个所以然,这也曾让我一度很郁闷。
盯着那门大概十多秒,门里面都没有了一点声音,我只好缓缓蹲下来,想从底下的门缝里看看情况。
门的里面,只有一双脚。
一种不安的感觉拢上心头,我下意识忙站起来双手猛拍隔间的门:“喂喂,有人吗?!”
“怎么了?还没上完呢。”里面传出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的语气,不急不躁的。
随后他就把门打开了,一打开,我抬眼一看,吓了我一跳。
这是一个男人,穿着普通的t恤和长裤,但凡是他露出来的皮肤上,包括脸上、脖子、手臂上都布满了烧伤的疤痕,看上去狰狞无比。
但我也算见识比较多,所以并没有过分的流露出恐惧,只是探头又看了看他身后,里面除了他没有任何人。
见我不断的往他身后的隔间里看,烧伤男一脸疑惑:“你是要上厕所?隔壁间难道都满了?”
我连忙解释道:“噢噢没事没事,我就是以为我朋友在这儿,我是来找他的。”我随口扯了个谎。
烧伤男虽然面目可憎,但是脾气似乎还算不错,他也没计较我刚刚猛烈的敲门,也似乎不太好奇我到底是要找谁,而是转身去了洗手池,洗了手就离开了。
烧伤男走后,我仍然十分不解,刚刚难道是我听错了?不太可能,我还在隔间里抽完了一颗烟,免费享受了耳朵福利。
难道...他之前是被女色丨鬼纠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