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啊,因为救女心切,落了一个这么个下场,令人唏嘘不已。”
潘龙感叹,宗主那一次,可是没有派泰隆去,他可是心如明镜。这一番感慨,更是让宗主心中那疙瘩呀,又滚动了起来。
手渐渐停顿下来,凝滞表情,看着碗中那块剩下一小半大肉,左手不断甩动,夹起又放一下,感慨声不禁油然而起。
“嘛,我代大柳青,如今不过百来多个三级宗门。在上代可是有五六百之数,这重围之中来天城单枪匹马挑二级人物呀!实乃奇人也!不曾想此等人物,却并没有留下半分血脉,落得此番结局……”
彻底放下那块肉,宗主眼神一定。
“宗主,那……”
“潘龙,这份浪潮下,推推搡搡、沉沉浮浮……莫说莫言!沉浮自有其命吧……我心意已决。亲传我令,斩了吧。“
眼神一顿,直接夹断了这块肉,这才大口吞下。
“是!”
泰隆了然之色看向了潘龙,其微微点头,恭敬地回应一声。
“这路走错了,就是走错了。听信异修派谗言,使用禁忌之术,皆是小事。固然我宗已是这般田地,但,屠戮百来位异族修士,那是不可饶恕之罪呀!”
继续啃着大饼子,渐渐都快咬到手那一小半之时,潘龙这才停下了手,晃过神看向了左手边那剩下的这一丢丢。
立马一塞嘴巴,一喝大粥,咕咚一声给咽了下去。
学院长听了宗主这番话语,心里也是明白,这样做,也是其所必须要做之事。
宗主最后拖长尾音,回荡在了大家心绪之中。这其中一个夹杂的一个“但“字,令其他几位那心呀,狠狠地坠入到了谷底。
“是啊!有一个但字……“
呵呵笑起来学院长,像发了酒疯一般,撒过茶水啪地一声倒在那温热米饭上,即刻冒出白烟,呼噜呼噜大口咽了下去。
想必潘龙另一件事情,是应该办的事情才是。
心中这么一兜转,他这个半生入土之人。曾经掌管这柳青宗修派事物左使,着实也是柳青州独传永夜修派掌舵人。
但是时光已去,修派已落,他此时也是一个无用之人罢了。
谁都知道这个但字,无论落在这,还是落在那,要是他们还能使用那份力量;要是他们还可以驾驭那个力量;要是她没有不告而别,匆匆而去,一切都会是另一个结果吗?
澎湃心绪,不断在心中回荡,风云变幻时局,左右而行动。晃过身形,飘摇孤舟,他们不知道,不,是她不知道……但是他一直相信一件事情,很多悲剧可以避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活得那么窝囊了。
那么大漏筛子,亡羊补牢。正儿八经挑衅,难得才能那么谴责硬气一回。这最近天城街区乱糟糟事情,更是传入了每一个深陷在此局中的人。
无他,这世间起落,不就是一个倒不出水的瓶子吗?
摇了摇已经空荡水杯,学院长这很是愤怒甩在了桌上。奈何,水是漫不出去的,因为还有一个塞子,而他们都选择抱住了一个瓶塞。
宗主依旧在那有滋有味地默默吃着面,潘龙急吼吼喝着粥。任由学院长在那耍着酒疯,疯癫不已……
店铺中回荡声音,只有他一人在那里呼喊不断。泰隆依旧在吃着面,只不过嘴上嗦着面条,那速度更是快上了几分。
宗主暗沉下颜面,默默吃着面。
“用高危力量破个口不就行了吗?给她当侍女也行呀,不就在她面前吗?你们说说呢?”
沉默店中,只有吃喝声音,抄起酒碗从腰间又别下一罐酒水,咕咚咕咚满意瞬间,立马塞入口中,大口喝着沉醉于此刻。
悉悉索索吃喝声,似乎很是愉悦不已。当然这香喷喷气息,依旧回荡在店堂。无声寂静,片刻冷静,也让学院长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一言不发了起来,几人只是在那默默地吃着碗中之物。
瓶塞子而不是瓶身,在瓶身上打个洞固然是一个可取方案。但是开瓶还得要有开瓶器。塞子塞上了,就必须要请专门的人来开瓶子。
幡然流转低吟,微醺声音,一个来自于他们这儿的瓶子,但是此刻,却还是得需要找专门的人来开瓶。
渐渐冷意化为了坚硬实质,就这样包围在了冰冷天城中。夜色越发沉着,众人吃得很慢,更慢了几分。
呲溜溜,口中面条,在咽下了一口汤汁,清水白面晃了一晃,倒映着人影,他斗转眼神。
最终还是泰隆打破了沉默。
其一放筷子,按于桌面手掌心,搓揉一番摸了摸手,现在感觉到了一些暖意。
“喂!小大人,在你那怎么样?”
“哼哼!这才第一天呢。”
学院长笑着摇了摇头,晃着身子,突然停滞下视线,倒干了腰边酒罐儿,该喝的已经全部喝下,此时也有一些乏味。
“但是这一动手啊,我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