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隆,你可听闻,那北制坪的属权问题?是不是该解决这场跨越千年的战火了呢?”
“宗主,若是已经有了决断,又何须与在下说道一二,还是宗主想让在下归野?”
“方法有二,却有着千差万别。”
“宗主,此事又何须在意?此事至今又何须再思?末将泰隆,那日登船,绝不回头。”
“还是老泰子之道呀!但世事讲究的是能者先拿,无能者靠边的道理啊!但是……其实蛮矛盾的,这外境之敌犯外。而这外防之宾,却又怎能放过这等想要跳脱这竹篮的想法。
可惜,这小小竹篮之中的修补工。又怎能用着破竹篮,捞到这滚滚浪潮花里的几朵水花呢?所谓一场空莫过于此吧!遂其一,吾有意四分柳青,迁都故土!”
“宗主!”
“只是回柳青关罢了!他们所需不过这么一块地,不过那么多愿意跟随修派的人矿罢了。他们可不敢拿这么多养分开玩笑。少数人永坠地狱,总比千里焦土,了无人烟来得好吧?”
宗主随手兜起的手指心,在案牍边掏起的几份文件,有意让泰隆合看。看着这三份来自于二级宗门的公文,这随手掠过的指尖,另一边是宗主他数年前就草拟好的大赦令。
遂一直有所知晓葬礼,但真看到这实物,想着这名为柳青关的棺材。其上所满目落入眼眉中文字,这眼神中慢慢兜转而起的流影,是那太多往事。
“末将誓于柳青同在。”
“嗯,所以要让你归野。对了?这一年复一年。一年总得要有些什么存在呀!泰隆?”
“末将,在。”
“不必多礼!泰隆说说吧,若厌倦了时光,是这山河生灵的安宁,还是这枯城戎马呢?怎么看?尽管说!
没事,反正能在这殿中陪我说说心里话之人也就属你。罢了……是不是很可笑?忙了那么多年,最终发现能说话的人啊……还是那么几个。而真正能在我身边和我说话的人,也就最后登船的你了,泰隆。”
望去眼神,满目充斥着暗芒。眼神中时不时所兜转的光彩,他虽然没有任何功绩,也没有任何大事业,但他给了柳青宗再续百年风华。
这份光环与无人能懂的伟大,所不一样一时是深深的伤,独享此刻是唯有共同野望之人,才能独揽这一份王者之殇。
泰隆又怎能不懂宗主之意,但此他也只能空笑一声。他也曾经站在大陆的那一段,在大海的那一边,仰望天空。
“谢宗主大人赏识!然我泰某人,只是一个归乡者,试问此间一切,是那一日在船首您所说下的未来吗?
这天城,这万千属民,这千里山河不正是宗主眼中满目的天空吗?海的那头是什么?”
「阿泰!你知道海的那头,有什么在等着我们?那是一片荒蛮贫瘠,天很矮,地很小,但那是我们的天空。
总有一天在那块土地上人人都能开上灵力自走车、职业修士可以挺直腰板,宗门不用屈膝于修派,可以上下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办大典!可以去接纳自由城邦、异族!」
“我们的……”
“盛世,但还不够完美。”
“好一个盛世呀!就不知这春烟之下,这等吵闹之后会有什么?”
“终将抵达的繁华,像九枢那样。”
“柳青呀!自古繁华,止终于火。不是吗?要是真有这么一场夜火能空降于世,能烧遍万野枯荣,那又有何妨?这最可怕之物不是这火呀。
是水!是漫漫淹没的潮水。这水呀!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可以顺水行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淹没你呀!赶潮之人,寻潮之时,也终有潮起……潮落。”
“如那盟阁那般?”
“呵呵!谁知道呢?现在只是一时,此局纵天利而观之,坚壁四野修派宗门盘根错节。”
“只是钥匙还不够。主公曾经说过。何局不可解,无外乎这钥匙尔尔。”
“是吗?泰隆,你是这样看的呀。”
“当然,她永远是我的主公。”
“也是我们的先驱者,荆棘之路呀!这么说起来,嘛,学院长他……日前还给我递了这么一个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