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一走出这方大殿,从那昏暗只点着明流石灯的大厅中走出。古朴气息,萦绕在四周。那些悠远记忆的事情,跨越世间的场合依旧缠绕在自己身侧。
可能在昨日,他以为其可能真的已经放下了这一切。不过到了此时……泰隆长长舒出了一口气。
原来直至此时此刻,这些也依旧为曾削减半分。那么鲜活的影子,如此逼真的细节,如果不是那无处存在的灵力感觉,他真的好想再见她一次,去亲口发问一句为什么?
但显然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因为他也是一个施暴者,迫害的一份子罢了,自个又有多厚的脸皮,去说出这苍白可笑的话语?
但不可改变的是那份存在于记忆,依旧一次又一次缭绕在自己身边。看向自己那双粗糙的手,其不由喃喃自语着。
“是罪吗?”
粗犷但很是认真又清晰的话语,诉说着这一刻,言语中所想要表达的事情。看着手边这份感觉,旋即放下了一侧手握剑柄之手。
那份真切感觉缭绕于心中,这份赤火永不歇止。
噔噔噔甲胄声,向前一望而起。在那,正在步行上前的修士,引着新一轮要觐见宗主大人的修士们来到了殿前,又一次开始了特殊而奇怪的仪式。
一时看着那光影交织而空荡的大殿。像极了那个有点阳光,稀疏撒下的小院落。进入大殿,行礼而退,而那无人访问的小院落,寒酸但挤满了人。
无所谓它的破败,相反那么多年的使用,那么多人挤在其中,令他觉得这一切都是那样充实无比。
在那个院落,是他们四人,曾经在那块大陆上所落脚之地。那是一片靠近外城,很是混乱一片地方。
但对于一个城池,由于是被它的家族所庇护,被它的宗门所统御,所以城内环境异常之好。
哪怕居于外城,也依旧充满了平和。没有其实外大陆修士存在;也没有到处搜捕,抓无所事事的属民快去感化的宗门修士;更不用担心那一重重苛刻的身份审查。
不同面貌与特征的他们,很容易被怀疑成外大陆的细作。但哪怕是如此僻静地面,哪怕没有多少动静,每一日都等着主公的吩咐。
日出而行,日落而归,除此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了。除了……那一日!
在那一日,难得早归的一日,带着去他宗刺探情报,连连躲避修士巡查的疲惫。对于业务越发熟悉的泰隆,接头也不再像初来乍到那样会露出马脚。
现在的他已经干练如风,多次得到主公的表扬。那天其也很利索完成,美滋滋在小院等着主公赏赐以及称赞。
那一刻疲惫与喜悦相交织一时,他突然发现院中有那么一个孩子,在这安静院落里,玩耍在一边。
锐利视线,本以为这处能令他们安心的地方即将被发现,准备随时拔剑一瞬,却发现了那个孩子。
而被他发现一时,那孩子还未看清,就已经匆匆忙忙地从院落的墙角根,钻到了另外一处院落。
其以为可能是其他院子中的同仁所携的孩子,所以这件事情也没放在心上,后来大家伙都回来之后,更是没当回事吃吃喝喝了。
但是数日之后,和同去友人率先归来,也就是潘龙和学院长聊起其他事情之时,顿时察觉到了,这一片街坊的数家院子皆是由主公所买下。
而据他们与同仁们接触所说,主公手底下干活的只有咱们这几个,并没有其他修士在主公手底下干活。同仁们都是隶属于家中不同主子,而他们这位主子,似乎是终于找到你们几个。
近些时日才刚刚涉及这方面事情,之前都是自己亲自完成家主所规定下的基本所需任务量。
那也就是说……一时回想的影子,耿耿于怀,百思不得其解之下,辗转反侧间他很想亲口去询问主公。
但仔细一思考,又觉得有诸多不妥,便每日奋力干活尽量早归。于是乎在又一日巧合之下,那个孩子又在那个院落树下。
那孩子扒拉着什么东西,很是认真神色,这次泰隆也小心了不少。这段时间的任务水平高速进步,行动也更为合格上不少。
此时慢慢靠近身形,完全无法引起那孩子的注意。直至来到了很近的地方,孩子也依旧毫无反应,只是默默拔着地面。
似乎手上事情,重要程度到了足以忽视他的存在呢。最终泰隆无奈有意无意碰出了些许动静,但那孩子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依旧很专注地在那里,依旧扒拉着那个东西。自个被彻底晾在了一边,有些无奈的泰隆,心里不知不觉对这个孩子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