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说过,只要到达那里,到达那块地方,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沉浸于这梦幻之中那么多的想法,是那心绪里长长幽远的思绪,也是这份对于此地最深也是最坦然的不安。
这份不安来自于恐惧,来自于印象,来自于一次又一次的消失。他们的消失,其不知道缘由为何?但与他们的接触,肯定是其中的一大缘由。
在这番幻梦之中,在这些想法里,这户人家就像是与春日大典遥遥无关一样,大典的欢闹永远传不入这片屋子
此刻大典的热闹,也永远无法侵入这片窗扇。哪怕窗只开了一条小缝,哪怕风透过这缝隙,纱帘吹落房间之中。
但那风也确实如此,不带一丝温度,因为这里的灯火已经熄灭了。突然其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剧烈的爆炸和灵力削切的声音,此人不觉大惊失色。
咋咋呼呼,直接哗啦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就像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末日那般,好像一切都没有了希望,而一切也确是如此……
只要没有事情发生,那么就可以拥有一切;只要有一点点的动静发生,那么一切都将结束。如此明晰的想法,在这夫妻二人的心中也是如此的清晰无比。
显然已经彻底慌乱的他,那双不住拧巴的手,这份对于灵力的畏惧,也是对于这份力量的惊恐。可能这就是终途吧……
当然其也明白这一处境,当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开始消失,当这份秘密开始被不断地渗透的时候,也正是意味着下一个人就是你。
做也好,不做也好,无外乎是活的长短而已,但是贪念于这份活着又有什么意义?不断念着这份活着又有什么想法?
无非是能否满足更多的人,能否去换到那么一份渺小。但对于他们来说,却异常重要的东西,它的名字叫做希望。正如同那把放了很久很久的东西那般。
女子默默掏出了一把长剑。作为宗门弟子的她,其还是有些许实力的。不过自从夫君拿了柳青宗职业修士的聘任之后,便再也没有拿起过此物。
这份冰冷就对于她来说阔别已久,更似是将那无数日夜想为宗门打拼的想法而浇灭的心,想起为宗门在此风云赋予所燃烧起的岁月,其不觉为之叹息。
因为那想法,也是如此空幻,都是过眼云烟罢了。当然对于这一份云烟般的空幻,从来不抱什么希望之人,自然也是如此,就像走个过场一样毫无波动。
沉沉的思绪,打着哈欠,提着一柄剑见啥砍啥的城防千户,出现在了大厅中央。一副痞子模样,就这么直接踹翻了门栏,掀翻了大半个屋子,就有一种樯倾楫摧的感觉。
什么都没有了,四周开始瓦解的一切,这里就只有削去半大屋子所惊恐的人影。而看着躲在屋子中渺小的存在……
呵呵!是不是像极了这躲在这大房子里,渺小又自娱自乐的人们呢?说来也都是一模一样的呀,只不过有太多的人抱着这根柱子,让这个房子没有那么容易掀起,而这里却只有那空空躲着的三人罢了。
“哦,就是你们呀,嗯……”
随口报出名字,宗主在上面也已经写得一干二净了。但脑子里记不出清楚的名字,但大致的读音还是有那么一些些印象。
愣了半天,说了那么一会儿话,却发觉好像他这个记性,还真的有些……哎,有些太难记住了。
嘛,为什么人名要取这么长?那么长的人名又有什么用处呢?起了那么长,再长也不过只是一个符号罢了,证明着有这么一个人或事物存在的价值。
但当没有人能记住他的时候,这价值不也由此剥落,这份价值也由此消失得一干二净。
但是能在此间之中深入此局之人。曾经也不是像其那样闪耀过?老城防也有着他变成老城防之前的经历,就像是……那段赤子之曰,丹田之心,最终都被一切消灭干净了。
一栋小楼,一份美酒,一堆老汉子,还有那么一些美味的甜口,这就是他生活的一切。这也是他为何索性还是尊重地看了一下,对了对画像,没有问题之后……
嘛,若放以前呀,像这种目标的话,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砍了就砍了呗。哎!反正真错了吗?也没大事,直卫们补偿一点也就这样了。对了嘛,那不正好?
但今日的话,心情似乎有些难受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