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再次如期而至,它从不曾缺席自己的角色扮演,高耸的医院大楼建筑被人远远甩在了后头,夜幕中,像是一座凸显而出的庞然巨物,而角落晦涩的记忆就像蛛网慢慢消弭又吐出编织新的上来,一直占据着人类大脑的空隙。它如附骨之蛆地深钻进人的内心,拔根而起的同时顺带上斑斑血淋淋的心土,这种滋味不会好受。
这就好像是一个强迫症患者拿着匕首在不断割开伤口,时刻地提醒自己,等其复结上疤痕,却是极深的难以忍受,后只能继续拿刀继续剔除这些刀刀留下的痂,终始一轮,只走不出这场回忆。
有多少人,在终其一生被迫一直修修补补,缝缝纫纫,到头来,不过是破碎零丁又七零八落,根本就连捡也捡不起来。
那么这里就存在着一些病人,游走在这个狭小的圈子里,反复转,重复想,一次又一次地放不过自己。
第二天,日本东京新干线上轻轨的声音传来,川流不息的行人碌碌而过,电车门打开,一群人挤上车,拿着公文包背着书包,手里拎着篮子的人几乎数不胜数,有道是地铁是一张世界上最能够体现一座城市的明信片,乃至是一个国家各集人生百态的有限空间,而日本的地铁特为尤甚。
日本的地铁有多竞艳,你正为路上偶然邂逅一个心怀好感的女生或男生,碍于羞答答的难为情或者不愿破坏外表塑起的形象而没有问下联络方式而难忍失落。
某天你在东京一条新干线趟上一次电车,你也许会发现,在你手拉扶手柄的位置稍稍往下移动,有只手也握着扶柄,那手的主人就是让你在人海中一见落下了相思病的对象。
这着实相当有趣,然有趣的背后有人却看出了“电车效应”。
“什么是他们说的电车效应呢?”藤原津人坐在医院主任室里的素色坐垫上,嘴里嚼着一根油条,舌头好奇地卷起着,准备拿起一杯豆浆。
“你吃油条归吃,喝豆浆悠着点,别弄脏了我的坐垫,这是和美昨晚亲自给我织就保暖用的。”忍足瑛士坐在另一个坐垫上,在藤原拿走豆浆的同一时间放下手中的诗歌集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