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无边苍茫,东京万家灯火通明的神乐坂上,黑色私家车开下一座红漆围栏杆的小石长桥,停在了一条河畔的酒馆店门前,冬夜的风在轿车戛然而停的一刻正吹落下酒馆半侧花草上面覆盖着的雪。
车门被打开,少年先走了下来,牵着少女没有抱着孩子的另一只手,替少女和女孩挡住了风口的松下贵彻此刻眼中是秋静默然地站在车边,她看着那一簇的花花草草神情萧瑟,不知在想什么;相比低矮到他肩的人,松下贵彻看了一眼那还没有在风雪中落败被摧毁的花草,没有觉得有什么可看的。
少女不想说出的事情是除她和秋饮两个人以外都没有人理解的,就算是顺仲隔三差五要远行的他也只是有个模棱两可的印象而不会过多去探究。从无到有,由疏及密,酒馆周遭的花卉是秋静目睹自从来到酒馆———秋饮屈指可数的在乎之一。
长久的观察感触下,秋饮是一个对事冷清、对人抵触的人这一事实秋静深深灵清。但是这样的人,却也是用尽心力培育了这些菊科类花种的主人,秋饮把对养花的认真细微就好比是秋静对人的在意重视。
不再过多将注意分散开的秋静虽然没有完全遗忘了松下君的存在,但对于他改口的称呼也没有留心注意到,她在回到了酒馆门口的现在,就满心想着秋饮的事。
“静子,那么明天见了。”
秋静在顺仲给她办理的日本户卡上登记的名字就是“秋静子”,同样与其相似的,还有秋饮户卡名字的“秋饮子”,松下贵彻省略掉姓,直接就唤着她名字的做法,要在平时她一定不会简单妥协。但是如今的她对松下贵彻送她和雪一两人回来的真情好意,和对秋饮失约一事的耿耿于怀,都让她忽略了这一点。
就在她向松下贵彻道了一声谢别看着松下贵彻微笑着打开轿车后门前的一刻,突然他又将门甩上,走到了她面前,低头对着她最后说道:“静子,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只要知道有松下贵彻他在这里,所以你可以不用再哭鼻子了。”
“……”
看到秋静的呆愣和被风吹干留下泪痕的眼眶下慢慢升起的红晕,不羁放纵的松下少年这才满足地勾起嘴角上了车离开。
秋静最后的送别以目送着车子的远行后再进入了酒馆而结束。
走入酒馆后,纵然秋静她上上下下找遍了整座酒馆,不想还是没能见到她一路心心念念着的秋饮,更别提她还想要秋饮因失约给她的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