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秋饮是几周前的相识,却无由就能晓透秋饮那个人的性情,无缘无故,她那样的个性绝不是能引起别人操心的人。
细川浓望向那边正从地铁上走下来的秋饮,身穿冰帝制服的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衣着打扮简朴的男子,男人背上一只行李包,几个大步赶至到与秋饮平行一线。
第一眼缘,细川浓就对那个男人产生了抵触的心理。
距离不远,细川浓离开了就快轮到她的买票队伍,穿过东京这个地铁站内的人海朝着秋饮和男子离开的那个方向而往。
廖申的行李本来就少,继着秋饮下了地铁,他脚步抬起几步也跨下了电车,伸手过去想解下秋饮肩上的包背到自己身上,但秋饮忙一退开拒绝了他的好意。
久别重逢的两个人一直无话可讲,死死的岑寂,除了秋饮在一开始问了廖申他在日本的落脚地之后,她跟他回去了拉面馆帮他收拾好行李又坐着电车回来,路途中没有再有多余的交流。
廖申低垂着眼,背着自己的小包行李一步一步地跟着秋饮,她不说话,他就不会惹她厌烦,从他认识她的那天起,两人就是这样的相处。
“请等一下,秋饮!”一道急促的日语声音响起,廖申听不出日语的“秋饮”口语,不知道那人是朝着这边方向的喊叫,但他看到身侧这个一别将近三年而身形已更消瘦了的女生停下了脚步。
细川浓喊住了秋饮,看她先停下了行进的动作后又转过了身与自己隔着一条铁栏而四目相对,绕过栏杆继续快步跑到了她面前。
“你好,秋饮。刚刚在买车票的时候正巧看到了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下车?”细川浓边说边朝着秋饮身侧的男子看去了一眼,果不其然,秋饮解释了一句。
“安好,细川。遇见了一位故畴友人,旧友叙情。”
廖申站在一边望了两眼眼细川浓,神色间满是担愁的郁色,但他还是主动地走向前隔开了细川浓和秋饮,然后用所知限量的日语打了招呼也问好说: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她的朋友,廖申。”
“你好,我是细川浓。”
细川浓因为心事重重没有留意计较到廖申那夹着漏病的问好,她一话落,细川浓就绕过了廖申,她心里还记着那天秋静发送的消息,于是接后话语间充满了对秋饮的担忧:
“秋饮,上次秋静学妹在群里谈到你无故失踪的事情,你没事吧?”
……
廖申当然不能够完全听懂那边两个人用日语正交谈着的内容,他只是看着秋饮,满心满眼都是她。有时候,他问自己:明明日语只是似懂非懂的状况,为何还是一脸毅色决然地来到这个连落脚处都难以找寻的国家?
可他又告诉自己:所来日本的缘由,其实也只是想找到一个人。